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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多芬傳    P 26


作者:布老虎
頁數:26 / 63
類別:傳記

 

貝多芬傳

作者:布老虎
第26,共63。
沒多久,他就從鋼琴製造者安德列斯·史特利卻手中得到了回聲和彈性更大的鋼琴。這首《熱情奏鳴曲》所表現的力量太強大了,本來是不預備作公開演奏的,所以直至作曲家進入墓地後12年才見諸于世。
第十章
《菲岱里奧》:歌劇創作的嘗試1801年,貝多芬在致韋格勒的信中告訴他:在音樂體裁中除了歌劇及宗教音樂之外,自己都得到了成功。他談到過自己的願望,一定要試作歌劇。他終於在1804年有了一個嘗試的機會。
貝多芬對於歌劇的知識是很少的。他在尚勒利那兒學了聲學寫作,從恰羅比尼、米罕爾那兒學習了關於舞台方面的知識,他自己在維也納歌劇院中也直接看到了不少東西。


  
歌劇的演出很受大眾的歡迎。貝多芬覺得那些人的才能和自己相差得太遠了:恰羅比尼在巴黎極受歡迎和尊重,那不勒斯的柏西羅和德累斯頓的比爾等人也如此;在維也納,這樣的人就更多了,如尚勒利、伏格勒、西弗拉特等演出了許多歌劇,獲得了極佳的評論。
貝多芬希望自己也能實現創作歌劇的願望。維也納的歌劇班管事記得,貝多芬為芭蕾舞《普羅米修斯》譜曲後演出獲得成功,他們認為他的名字將引起大眾的注意。
自從歌劇成為維也納僅有的一種音樂劇之後,它即能賺錢了。恰羅比尼在維也納被稱為極有才能的歌劇劇作家。到 1803年,恰羅比尼已替巴黎和意大利寫了20年歌劇了。葡萄劇院的舒卡尼達和班格劇院的勃朗男爵同時驚奇地發現有一個良好的機會放在自己的手中。
舒卡尼達告知貝多芬,有一出歌劇,也曾是自己想寫的,但可以讓他來寫。貝多芬很高興地接受了下來,並搬到歌劇院裡去住;他們給他一間住所供他自由使用。不久,勃朗男爵將此劇院買了下來,舒卡尼達也被辭退了,但隨後,舒卡尼達又被召回來管理這個劇院。貝多芬也重新回到了他的老住所來進行這個歌劇的創作。


  
貝多芬又開始了艱難而持久的搏鬥。他得運用豐富的思想和樂器上的特性,以擊敗他的對手。他已完成了不平凡的草稿,舞台的情況他已熟悉;可是為了演唱的成功,只能將他所器重的管絃樂隊降到陪奏的地位,並且還要採取18世紀的歌唱方式,並要求有逼真的動作和戲劇化的氣氛。這樣,就要求有一個知識很豐富的人才能進行創作,至少要像莫扎特一樣。
貝多芬有時也能演出奇蹟來,但是他的特長卻不在這上面。莫扎特經常和歌劇院保持接觸,一個無所謂的故事到了他的手上之後,可以從容地變成一首不朽的音樂。貝多芬在歌劇創作中,則勤奮而緩慢地接近着他的目標。
貝多芬所作的第一個劇本是很特別而愉快的。它以法國革命為背景講述了一個反對暴君,爭取自由的動人故事。這類題材很容易使貝多芬將其感情完全融會進去。故事說的是弗洛斯坦被他的政敵關入牢獄之後,他的妻子麗奧諾拉冒了生命的危險,假扮了一個犯人,去營救她的丈夫出獄。
這本書十分暢銷,共有 3個版本。比爾用意大利文的劇本在其本國演出,1804年又在德累斯頓上演。貝多芬約請松立斯納替自己翻譯了此劇本,並將題目更換為《菲岱里奧》又名《夫婦之愛》,以免與比爾的歌劇相衝突。貝多芬顯然不好用女英雄的假名,他為自己兩首不同時期所作的序曲題名為《麗奧諾拉序曲》。
貝多芬所要做的並不是營造原文中富有的羅曼蒂克的氣氛。他不喜歡那種氣氛,而集中精力表現惡勢力對這對忠實夫婦的殘酷壓迫:可憐的弗洛斯坦在牢獄中虛度了他的歲月,沒有一絲曙光,他的面容蒼白而疲倦。貝多芬也曾一度有過相同的遭遇,因而對男主角表示了極度的同情。麗奧諾拉是女人中的最可貴者,誠摯而幽靜,既無猶豫,又不莽撞。
貝多芬很有規律地創作着這部歌劇,保持了他自己的思想,將它不斷地發展開來,許多頁草稿簿上塗滿了只有他才明白的音符。
1805年夏天,貝多芬回到海真道夫去,完成了最後一幕的創作,然後重返維也納的葡萄劇院裡的寓所。他將劇本交給了薩伯斯金·米爾。
不久,就公開演出了。
《菲岱里奧》一劇早期的演出中有一段不幸的插曲。當首次的公演日期宣佈之後,所有維也納人的注意力,都轉向了一個可怕的事件:法國的軍隊迅速地跨過了萊茵山谷和德國南部,奧地利已經暴露在他們的面前,奧地利的首都維也納城自然是拿破崙必攻的目標。烏爾姆在1020日陷落了,10天以後傳來了法軍已越過邊境的新聞,薩爾斯堡被佔領了,法軍繼續向多瑙河下游推進。
維也納一個世紀以來從未遭受外來勢力的蹂躪,因此在入侵者面前毫無抵抗能力。貴族們將自己的珍寶裝在馬車上,加入了逃難的行列,擁向勃魯姆或貝萊斯堡。
1113日,正是預計公演前的一個星期,法國軍隊開入了維也納,拿破崙自我介紹說,他的到來,乃奧國人眾望所歸,他能保護他們不受俄國野蠻主義的侵害;維也納人將受到他的禮遇。
市民們不知如何去迎接這位入侵者。法軍進入維也納城的情形簡直是一組奇怪的鏡頭:市民們靜靜地看著,法國入侵者也保持着沉默;騎兵們炫耀着精美的服飾,為自己發亮的盔甲而驕傲。但是,他們所騎的馬卻顯得很疲倦;步兵滿身都是泥漿,鬍鬚也沒有颳去,許多人手上拿着麵包,槍刺上挑着一塊肉,狼吞虎嚥般地吃着。隊伍長長的,好像沒有盡頭,日以繼夜地向匈牙利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