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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多芬傳    P 38


作者:布老虎
頁數:38 / 63
類別:傳記

 

貝多芬傳

作者:布老虎
第38,共63。
一個月後,歌德在寫給柴爾特的信中談及了與這位偉大音樂家的交往:「我已認識了貝多芬,他的天才使我驚異,但不幸得很,他缺少自製力,他認為世界是可憎惡的。無疑,他是對的,但他所做的卻並不能使世界對他、對旁人變得愉快些。我們應當原諒他,因為他的聽覺已很壞了。這困境給他在音樂上造成的損失遠超過在社會生活上的損失。」
第十五章
不朽的情人:永恆之謎下面應重點介紹貝多芬的三封情書。
當貝多芬去世後,司蒂芬·馮·勃朗寧突然在他的寫字檯上的一隻秘密抽屜裡尋出了這幾封信。這幾封信是純屬偶然得到的。勃朗寧在查閲有關信函、檔案時,被附頁上的幾行顯得奇特的字引起了興趣:「我的思念跑到你那兒去了,我至上的愛人。」


  
字是用鉛筆寫成的,字跡差不多完全是用密碼的形式寫成的,且看不大清楚;這幾封信到底是否寄出過,是退了回來,或者只是複寫件?
也許會成為一個永久的謎。
1812年,貝多芬所嘗到的愛情之果,已經不是年輕時的那一種了。
至少在過去的 6年中,他是希望得到一個永久的結合的。這可以從他渴望一份固定的收入這一點上看到。他祈盼有一個中產階級式的家庭,特別是在他的耳聾日甚一日的情況之下,他更害怕將來成為一個永久的單身漢。他對於日常生活無力處置,只好將責任放在朋友的肩上;他渴望着有一個富於同情心的女人。


  
他已有31歲了。他的愛情已達到精神境界的最高地步,同時也激發了他所貯存的巨大的能量。《第七交響曲》就是在熱戀的 5月裡完成的。他對所愛的人的處境深表同情,但實際交往情況則不得而知。
我的安琪兒,我所有的一切,我自己:今天只有這幾個字,而且是用鉛筆寫的,到明天才離開我的房間。這種事是多麼的浪費時間啊!為什麼要講這些憂愁的事呢?
我們的愛情怎樣才能免去犧牲而繼續下去?你可不可以完全屬於我,我也完全屬於你?呵,請看大自然中的美麗,用一種不可避免的感覺撫慰了你的心。愛是需要一切的一切,它是不會錯的;它是不是存在於你我之間,或我你之間?只有你使我這樣的難以忘記,我一定得為你而生存下去。我們可否結合在一起?而你所感到的痛苦,是否和我的一樣大?我的旅程是可怕的,我只在昨天早晨4點才到達了此地,因為他們缺少馬匹,所以車子就選擇了另一條路線,但那是一條多麼可怕的路啊!在最後一段行程中,他們警告我不要在夜間趕路,但我仍舊繼續前行。路面是崎嶇的,一條典型的鄉間道路,我沒有帶馬車伕;埃斯特海斯走着另一條路,也遭到了同樣的命運。
他有8匹馬,而我只有4匹。它也給我帶來了一些快樂,我們不久即將遇到了。我現在不能完全告訴你過去幾天我的思想如何。假使我們的心能結合在一起,我將不再有這種思想,我心中有許多事情想說。
啊!有時我覺得那種言語是無力的,有勇氣仍舊有我的真誠,我僅有的寶貝,我所有的一切!!!我們將做些什麼和應當做些什麼?
你的忠實的路德維希你遭到了不快,我親愛的人兒!我剛發現這封信應當早一些寄出,星期一是郵件從這裡到K地僅有的一天。你遭受得夠了,啊!無論我在什麼地方,你總和我在一起,我將為我們兩人佈置着,我也在計劃使我能與你同住在一起,那是什麼樣的生命啊!
你在星期六晚上之前不會從我這裡得到最新的消息。雖然如此,你是非常愛我的,我對你的愛還要強烈得多!但是不要在我面前遮去你的思想。晚安,我要去洗澡了,我還得上床去,呵!上帝!如此的近!如此的遠!我們的愛情是否真正是天國之柱,穩定如蒼穹般的。
星期一晚,7677日晨雖然我睡在床上,我的思想卻飛到你那邊去了,我神聖的愛人。我有時是快樂的,忽而又感到悲哀,等待命運的降臨,它會不會憐憫我們?我想長久地同你住在一起,或者少幾天。是的,我將到遠地去遊歷去了,直至我能飛到你那裡去;同時,我也深感只有跟你住在一起,我才擁有了一個真正的家庭;當你遮沒了我,我便能夠將自己的靈魂送入到精神的領域裡去。是的,沒有別的再能夠佔有我的心了。
不,決不!啊,上帝!為什麼一個人要離開他的愛人呢?目前,我在維也納的生命是可憐的,你的愛使我變成了一個最快樂的人;同時,也是一個最苦惱的人。像我這樣的年齡,我需要安靜而穩定的生活。在我們能否存在這種情形?我的安琪兒,剛纔聽到每天都來的郵差的聲音,所以我也得停下筆來了,這樣你才不會推遲收到我的信。安靜一些,只有靜靜的想著我們的生存才能對我們的共同生活有所幫助。
安靜吧!愛我——今天——明天,我是如何地希望着你——你——你。我的生命——我的一切。別了!啊!繼續愛着我,不要誤會了你所親愛的人的心。
你所愛的路德維希無論是我!無論是你!無論是他!
貝多芬如此的熱情,卻毫不客氣地向所有朋友隱瞞了,而沒有一點一滴泄露出來,但是他忘記了隱瞞他的後輩。人們可以從中看到他那意義深遠的字句、文章。猛然間完結的這封信,上面飄動着一層不可能結合的陰雲。貝多芬知道他急欲得到的東西是不可能得到的,然而,眼前的歡樂情緒佔有了他的心;這回,他所愛的人並不像茜麗柴·瑪爾法蒂似的,也不像身份相差甚遠的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