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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可夫斯基傳    P 65


作者:布老虎
頁數:65 / 67
類別:傳記

 

柴可夫斯基傳

作者:布老虎
第65,共67。
從奧爾洛娃的說法到格羅烏娃的有權威性音樂詞典中關於柴可夫斯基自殺的定論,可以說明,只簡單地說「事實不是這樣」,是不行的。
198610月,西方展開的討論在柴可夫斯基的祖國得到了響應。首先就此問題發表文章的作者,非常湊巧,名為歐·柴可夫斯卡婭,她經常就現代生活重大問題在報界發表文章,她以筆鋒犀利著稱。她的《黑桃皇后》一文刊登在《新世界》雜誌198610期。她的文章 以尼古拉·奧列斯托維奇·布利諾夫所提供的材料為依據。
她生前為批駁關於柴可夫斯基自殺的謬說,進行了大量認真的研究工作,收集了許多寶貴材料。歐·柴可夫斯卡婭的文章雖然沒有被廣泛接受,但在駁斥謬論方面已作出了第一步。
1988年春,在美國雜誌《19世紀音樂》3期刊載了阿·尼·帕茲南斯基的一篇題為《柴可夫斯基的自殺是謡言還是事實》的長篇文章 。此文援引大量歷史、傳記材料,對柴可夫斯基患病和去世過程做了詳盡的敘述,徹底駁倒了關於柴可夫斯基自殺而死的謬論。帕茲南斯基對尼·別爾別洛娃的論證給予肯定:柴可夫斯基不曾受到懲處的威脅,甚至像烏拉吉米爾·米歇爾斯基公爵此人恰好也是法律學校畢業生這樣的社會活動家,曾不止一次由於異常的情感糾葛而出醜,不但沒有受到懲處,在風波過後,還當上了亞歷山大三世的參事。帕茲南斯基列舉許多實例說明,像柴可夫斯基這樣一向彬彬有禮,謹慎從事,又與亞歷山大三世有很好的私人關係的人,根本談不上有受任何處罰的可能,更談不上公意審判和自殺。


  
帕茲南斯基的文章對傳染病、霍亂病案以及柴可夫斯基的病情和死亡進行了詳細的分析和研究,有理有據地對奧爾洛娃提出的關於柴可夫斯基服毒自殺而死的謬論,進行了有力的批駁。這篇文章是很有說服力的,而奧爾洛娃和她的擁護者們是否放棄自己的原有立場還是問題。
為了徹底駁倒奧爾洛娃的謬論,帕茲南斯基就柴可夫斯基是否存在自殺動機作了認真分析。帕茲南斯基指出,柴可夫斯基在整個一生中,除了那一小段婚姻生活外,從來沒有由於自己的異常而感受某種特別的痛苦或良心的譴責,可以說他不必為任何事擔心,生活得很滿足。對這一點應該理解為,柴可夫斯基沒有感到過完全絶望,也沒有怕把什麼聲張出去的擔心,就是說,沒有足以促使他走向生命絶路的因素。對於帕茲南斯基的這個令人遺憾的差錯可以作這樣的解釋:在這方面,柴可夫斯基沒有直接說過什麼,也許他會在日記裡承認和坦白些什麼,而這些日記已被銷毀了。


  
但是有一張18873月他寫過的字條保留了下來:「為了成為正常的人,我該怎樣做?」此外,有時他也流露出由於不能克服自己天性上的毛病而感到煩惱。最後,他的音樂可以對生活提供很好的見證。當然,在傳記研究中,使用無言的音樂是會讓人感到靠不住,但完全有理由認為柴可夫斯基的《第四交響曲》、《曼弗雷德交響曲》,《第五交響曲》、《第六交響曲》是帶有傳記性的。這不僅因為作品本身的主觀性,也因為作者自己留下了對這些作品的文字說明。
這四部交響曲是他生活的四部曲,每部作品反映了他創作時的內心感受。聽了這幾部音樂和瞭解了作者自己的創作意圖之後,人們可以清楚地看到柴可夫斯基心理狀態的圖畫。命運的主題始終是這幅圖畫的中心,懸在他頭頂上的達摩克利劍每一分鐘都有落在他頭上的可能。
1877年,《第四交響曲》開始於婚姻引起的危機以前,危機過後,這部交響曲完成。交響曲一開始就奏響命運的主題,這個主題響徹在整交響曲中,直到末樂章 在節 日氣氛中命運主題發展到高潮。第一樂章 表現了主人公柴可夫斯基本人內心的極度痛苦和絶望,經過一番鬥爭和較量之後,到了末樂章,柴可夫斯基的結論是:生活下去畢竟還是可以的。
1885年,《曼弗雷德交響曲》沒有了命運主題,代之以兩個彼此緊密相聯的曼弗雷德主題—曼弗雷德的形象和他的痛苦。在《曼弗雷德交響曲》中,主人公已不限于「還可以生活」,他開始和自己的命運抗爭,他自己尋找的死亡在威脅着他,然而這個內容是拜倫劇本的要求。在他臨死時,他沒有向惡勢力投降,《曼弗雷德交響曲》以樂觀的大調結束。雖然主人公走上可怕的審判台,但他昂首挺胸,結尾的悲劇音樂像是對生命的呼喚。
1888年,《第五交響曲》命運主題貫串四個樂章 ,但它已不帶有像《第四交響曲》和《曼弗雷德交響曲》裡那樣的戰鬥性。第一樂章 中命運主題平靜、憂鬱。在第二樂章 中在美麗抒情場面中命運主題破壞了寧和平靜的氣氛。
第三樂章
的最後出現命運主題,以華爾茲結束樂曲,命運主題雖然顯得激動,但很膽怯,好像預感到失敗。末樂章中大提琴和低音提琴的厚重強大的呼喚使人預感到勝利。交響曲莊嚴隆重的結尾顯示完全有把握戰勝命運。
1888年是勝利的一年,開始了柴可夫斯基生命的第四階段。這時候柴可夫斯基已取得了事業上的極大成功,在世界上已享有盛譽。但是在日趨繁忙緊張的生活中,他同時也陷入一種苦惱和困惑。他懷念那些在孤寂的鄉間度過的寧靜安適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