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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裡斯多德    P 11


作者:布老虎
頁數:11 / 71
類別:哲學家

 

亞裡斯多德

作者:布老虎
第11,共71。
① 亞里士多德早期著作《勸勉篇》,轉引自喬納遜·伯內斯:《亞里士多德》,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89年版,第3頁。
① 《愛因斯坦文集》第1卷,商務印書館,1977年版,第519頁。
于實際做事情,而是由於懂得道理,知道原因”。《形而上學》這個一級比一級高的認識階段,還不是真正的智慧,還沒真正體現出人的本性。智慧是關於原因的知識,是關於第一的、最普遍原因的知識。它不像技術是為了實用,而是為知識而知識,是理性。
人之所以為人,就在於有理性,不受任何限制和束縛。這種思想發展到黑格爾那裡就成了「絶對理性」。所謂絶對,就是無條件,不受限制。


  
什麼樣的知識才是智慧?亞里士多德指出:①通曉一切;②知道最困難的東西;③最明確地講述原因;④為自身而求取,而不為結果而求取;⑤在諸科學中佔據主導地位。這樣的知識實際上就是哲學。追求這樣的知識必須是在有了溫飽,有了閒暇之後才能進行:由於對某些事物好奇而去探討,開始是對身邊不懂的東西感到好奇,繼而是對重大的事情,如月亮的盈虧,太陽和星辰的變化以及事物的生成等表示驚異。一個感到困惑或好奇的人,會覺得自己知識不足,為擺脫這種困境就要進行哲學思考。
顯然,這是為了知識而去追求知識,而不是為了其他的效益。
為求知而求知,這是最純正的古希臘精神。它與中國傳統知識分子以做學問為手段,以做學問為當官的敲門磚是大不相同的中國知識分子中一心做學問,不求仕途的也有,但不是傳統,不是主體。為求知而求知,是顯得單調,因而有人就此說哲學枯燥無味,譴責哲學無用,甚至把哲學作為貧窮的代名詞,搞哲學求學問就意味着貧窮。亞里士多德反對這種觀點,他在《政治學》一書中講了一個故事,說明搞哲學同樣可以富有。


  
故事說,米利都學派創始人、古希臘哲學家泰勒斯通曉天象,有一年還在冬天的時候就預測到來年橄欖要大豐收,於是他將自己的錢租來了丘斯和米利都的全部橄欖榨油器。由於當時沒有人和他爭價,所以租金很低。到了第二年收穫季節 ,橄欖真的大豐收,自然需要很多榨油器來榨油。泰勒斯就按自己定的高價轉租榨油器,從而他獲得豐厚的利潤。
這樣他就向世界證明哲學家要富起來是極容易的,如果他①們想富的話,然而這不是他們的興趣所在 。西方世界第一個哲學家就這樣嚴肅地把哲學與錢分成互不相干的兩件事。看重知識不自亞里士多德始。蘇格拉底提出「德性就是知識」,把「知」與「德」、「無知」與「惡」相等同,認為人的頭等大事就是「認識自己」,這樣就會達到「我自知我無知」的境界,從而捨棄世俗,心無旁騖,專心求知。
柏拉圖推崇哲學,說哲學家是那些喜歡洞見真理的人,同樣把知識看作比一切都重要。亞里士多德在先人思想的基礎上提出「求知是人的本性」這一響亮口號。他把人生的意義歸結為知識,把求知當作人性的表現,人格高低的象徵,這深刻地影響了西方人的求知態度。無疑,這是古希臘哲學家對西方文化所做出的巨大貢獻。
亞里士多德把求知的慾望歸結為人類的本性,說法不一定很確切,但絶無害處,只要我們正確理解,從積極方面去實踐,於人類進步是會起促進作用的。
2學術活動的三個時期 ① 參看羅素:《西方哲學史》上卷,商務印書館,1963年版,第52頁。
亞里士多德的求知,不只是學習,更重要的是教學與研究。他認為一個人除非能把自己的知識傳授給他人,否則就不能聲稱知道了某個問題。他把教育看作是知識的非常合適的展現方式。亞里士多德把教學和研究結合在一起,他的講稿也就是「研究論文」,或者是建立在他當時的研究興趣之上的談話。
他白天講,晚上講,把自己的思想無保留地講出來,寫下來,形成了多篇巨著。有人說他的著作至少有 400部,也有人說上千部,我們現在能見到的是47部。這纍纍的碩果,令人驚嘆的不是數量,而是它所涉及的範圍和主題的多樣性。亞里士多德的天才表現在相當廣博的領域中,其著作有關於邏輯、語言、文學藝術、倫理、政治、法律方面的,有關於政制史、思想史方面的,有關於心理、生理方面的,有關於自然史、動物、植物、生物方面的,有關於化學、天文、物理、數學方面的,有關於哲學方面的,等等。
一個人的頭腦能容納那麼多方面的知識,實非一般人所能比。難怪柏拉圖說他的學園是由亞里士多德的頭腦和其他人的身體兩部分所組成。
這廣博的知識、豐碩的成果就形成看,可分為三個時期。
1.柏拉圖學園時期公元前367—前347屬於這一時期的著作在內容和形式上都受柏拉圖的影響,較少有自己的獨創主張。這時期的後半段,他已到了成年期。這時期著作不多,德國學者策勒爾認為只有兩篇論文:對話篇《歐德穆》或《論靈魂》①和《規勸篇》 ;台灣學者高柏園認為有三篇:《優狄摩斯篇》即《歐②德穆》、《哲學之勸導》即《規勸篇》和《物性學》 。
《歐德穆》篇名取自一位叫歐德穆的朋友。他于公元前 354年因站在狄翁一方戰鬥而死在敘拉古札王宮之前,這篇對話在他死後不久寫成。這篇對話與柏拉圖的《斐多篇》一致,亞里士多德自己表明在形而上學方面還完全受柏拉圖影響的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