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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菲特    P 114


作者:魯文斯坦
頁數:114 / 153
類別:商業人物

 

巴菲特

作者:魯文斯坦
第114,共153。
的行為,一會兒高興,一會兒失落。「市場先生」下一步反應可能是任何人預測中的一種。投資者的策略就是別去管他那不可測的情緒變化。但在19871019日所有人都遭到了他的詛咒,只好痛苦地賣出股票——所有股票。

格雷厄姆會被拋棄是巴菲特早就預料到的。他被認為是一個「巫醫」學者,有着「神秘的方式和技巧」。儘管本的理論是對付「超級市場傳染病」



  
的永遠正確的方法,但很少有哪個商學院會以格雷厄姆的理論為教材。巴菲特在悲劇發生後哀嘆:「專家學者們討論的只是高效的市場,動態保護和第二好的情況。」

這次崩潰暴露了華爾街的知識結構中的空白之處,但有關爭辯已經持續了幾十年了。自60年代以來,在巴菲特帶領下,格雷厄姆和多德等投資家們與現代金融理論家展開了激烈的論戰。奇怪的是,這位當代 (也許永遠是)

最成功的投資家竟被該領域的多數學者忽視了。那些衛道者們以為他是異端,而巴菲特認為,這些修道士們正越來越起勁地用華美的語言來詳細證明地球的確是扁的。

巴菲特的職業前提是,合理的分析(儘管很難且帶主觀性)可以幫助股票選擇。常常有些股票的價格會比它的實際價值低,精明的投資者買了它就能獲利。

學者們則提出了一種簡單但吸引人的理論,有效市場原理。它認為不論什麼時候,一個公司的所有可公開獲得的信息都可從它的股價中反映出來。

當某種股票的變動公開後,貿易商會迅速行動起來,或買或賣直到它的價格重新達到平衡。它的前提是,股票原來的價格就已很合理,因此,以後的價格變化也很合理。交易商的作用只是推行了亞當。斯密的看不見手的理論。

既然股價已經反映出公司的必要信息,那麼風險分析其實只是引用一些眾人皆知的信息,「基本上是無價值和不完整的。」股票的走向仍取決於(未知的)新信息。它仍是不可測的,隨機的。

如果市場是隨機的,那麼投資就是一種碰運氣的遊戲。巴菲特也只是一個走運的人,談不到老練。就像一個扔硬幣老能獲得正面的人,只能算運氣好,不叫擲幣高手。這種說法直接對巴菲特的內在能力提出了質疑。


  

巴菲特的紀錄則是另一個挑戰,它是不遵循任何法則而建立的。他事業上的成功就是對學者們的嘲弄,好像在問:「你們這麼聰明,你們倒說說我為什麼這麼富?」

但是所有的商學院和經濟系都把有效市場理論當作經典。人們認為它無疑是完全正確的,不同的理論到處被禁止。該理論作為投資理論和依據也滲透到華爾街。實際上它受絶大多數的投資者的青睞,成了分析不確定性的理論基礎,並逐漸發展應用於各個領域。

早期為它做出貢獻的是麻省理工學院的經濟學家和教材編著者保羅。A.薩繆爾森。他是個凱恩斯學說的支持者。

但凱恩斯伯爵諷刺股市是個賭場,而薩繆爾森卻熱衷于市場價格。在 1950

年前後,他購了一種要價為125美元的附票債券。不久他就斷言說,如果發行公司的經營真的是「公開」的話,它的要價就不止125美元,而且也不會把附票送到別人手中了。有一個關於有效市場理論家的笑話,說的是兩位經濟學家在校園裡漫步時,看到地上有張十塊錢的鈔票,其中一人彎下腰去撿,另一個說:「別費勁兒了,如果它真的值十塊錢就不會在那兒了。」薩繆爾森的里程碑是他在1965年出版的《論準確預測價格的隨機性》,給這種觀點披上了學術的外衣。

他的吸引人的觀點就是,將來要發生的事「總是有影子的」——即,它們會反映在價格上。

當你確認價格將上升時,它已經上升了……你不可能不花代價就獲得什麼。

兩年後,薩繆爾森站到了參議院委員會的講台上,談了他對信託基金會的看法。我們曾說過,投機時代的信託基金的要價是很高的,但它的經理們並不配要這麼高的價,典型的基金甚至都達不到市場的平均水平。薩繆爾森的解釋是,「聰明人一直在尋找有價值的東西」,他們買進的是便宜貨,賣出的是好價錢,甚至當機會還沒完全出現時就被他們抓住了。信託公司的紀錄如此糟糕,它們本該做得像擲飛鏢一樣好的。

委員會的主席喬尼。斯巴克曼愣住了,薩繆爾森說的是飛鏢嗎?

薩繆爾森:我的報告只是說,有機會獲得這種高收益業務的中間基金實際上的收益最多只能跟市場上隨意選的那種股票相比。

斯巴克曼:你說的隨意選是指閉上眼睛胡亂抓住的那種嗎?

薩繆爾森:完全正確。

斯巴克曼:還是像您這樣的專家挑選的那些?

薩繆爾森:不。隨機的。我說的隨意就是像擲骰子、飛鏢或別的什麼隨機數字。

但是教授並不是鼓勵擲飛鏢來選擇投資。他知道,有效市場原理中存在某些問題。股價比發行它的公司的流動資金變得還快,而理論上講股價是流動資金的鏡子。薩繆爾森當時正與康拉得。

塔弗論戰。後者是格雷厄姆的學生,巴菲特的早擁期護者,他認為這種理論是一派胡言。有一段時間巴菲特真的在辦公室裡掛了塊飛鏢盤,他每年都在「擲飛鏢」。塔弗告訴他,薩繆爾森對他迷惑不解而且越來越感興趣了。

他是第一個注目于巴菲特的有效市場理論家,就像天文學家對一顆神秘的星星那樣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