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靈魂甘泉,自由閱讀廣場

帳號    


青春亡靈    P 39


作者:大藪春彥
頁數:39 / 68
類別:推理懸疑

 

青春亡靈

作者:大藪春彥
第39,共68。
  船駛入了富岡岬的礁石里,秀之把船繩拴在一塊巖石上,拉著和子,跳下船,爬上一塊大石頭。

 他默默地把和子的連衣裙脫去,扯掉她的胸衣。自己也赤裸著身子,呼吸急促地把手放在和子的胸口上。



  
 「女神,……,我的女神……。」

 和子緊緊閉著雙眼,兩腿挺得直直的,心中不停地祈禱。船上的民子呆呆地望著發生的一切。

 「看著我。」秀之厲聲說道。

 和子條件反射地睜開眼,淚水立即涌了出來。第一次離男人這麼近,她嚇得哭不出聲來,腿自然鬆開了。

 二十分鐘后,和子就不再是處女,爆發完積蓄已久的慾望,秀之與和子又摟在了一塊,後來秀之才發現,背上還爬著民子。

 因為是混血兒,和子很早熟。半個月不到,就頻頻約秀之到海濱,小樹林,墓地去,也學會了抽菸,甚至當著父親的面也面不改色地照抽不誤。

 秀之把和子介紹給白行合會,在地下室裡,他無動於衷地看著山五會的會員如狼似虎地撲向和子。……

 作為一個青年人,秀之的心過早地冷漠和麻木了。

 秀之從和子身上看到了女性的突變,感到失望之極,他已開始玩弄女性。

 三年級時,秀之當上了山五會會長。後來,他根本不再去學校了。

 初中時代快要結束了。

 一天副會長根本找到秀之,精明的臉上浮現著暖昧的笑。

 「我從中華街北京樓的姑娘那裡弄到了一個情報,明天晚上十二點,中華街首領陳到山下公園去交接麻醉品,不用說是帶了現金的。海洛因一鎊五百萬日元哪,簡直不可想像。」

 根木舌頭一轉,海洛因一鎊五千萬日元就變成了五百萬日元。

 「海洛因怎麼運來的。」

 「他們在沖等入港許可證的英國船上安插了一名中國廚師,船經香港時,廚師用橡皮船把藥品運上岸。」

 「真假情報?」


  

 「怎麼會呢。提供情報的可是陳的手下人喲。」

 「那麼……」

 「最好把藥品搶過來,怎麼樣。」

 「那麼容易?……對手可能帶了武器。」

 「當然。不過,咱們也可以帶嗎?」

 「說得簡單,我們只在兩支軍用迴轉式六連發手槍。」

 秀之簽道,這兩支手槍還是一年前美軍給的,秀之常常乘船出海,用這兩隻槍對著空罐頭盒練習射擊。

 「那沒關係,可以從我家店裡的海軍憲兵那裡偷三挺短機關鎗,三支手槍。」

 根本家在海邊開了個妓院。

 「S·P買武器嗎?」

 「這些傢伙以臨時檢查為名,每週都要到咱們店來一次。把手槍往帳房的金庫里一放,就去玩。那時咱們正好可以去偷槍。」

 「沒問題吧?」

 「唉呀,會長你怎麼那麼膽小,到時候,看我的,絕對沒問題。這些傢伙執勤中跑出來玩,槍披偷了,若被上級知道,是要掉腦袋的。所以他們是不會迫查的,只會朝彈藥庫里再拿幾把手槍,瞞天過海。」

 「……」

 「怎麼,害怕了,如果讓大家知道會長如此縮頭藏尾,膽前顧后,對就不妙了。」根本撇撇嘴唇。

 「我早就不想當會長了,我干膩了,一點勁兒也沒有,不過,別忘了,現在下命令的,還是我。」秀之平靜地給了根本一巴掌。

 根本被打得跳了起來,臉色變得蒼白,他恨恨地瞪著秀之,吐了一口混著血水的痰。

 「明白了。你是頭。」

 下午,山五會幹事七人,逃課來到防空洞集中。

 晚上,裉本偷偷地來到皆川家,把秀之的話一一轉述給皆川,秀之的才幹鎮住了他們,他們再也不敢小看他了。

 

 這天晚上十點,秀之帶著川崎盜來的車,埋伏在本牧美國海軍基地附近赤線地帶的要塞處。

 車裡,後座上坐著山五會幹事太田和吉川。窗外的原野上銀光點點,不時傳來幾句老式唱機放出的流行歌曲,醉薰薰的美國兵三五成群,勾肩搭背,穿過燈火通明的大街,街上的客店裡,不斷傳出「歡迎光臨」的叫聲。

 根本家開的妓院叫「幸運客店」,就在秀之的車的斜對門。五分鐘前,一列海軍憲兵從他們跟前經過。

 幸運客店剌眼的燈光熄了五秒,這是暗號。秀之發動汽車,慢慢開到客店門口,停下,跳下車子。

 客店後門開了,根本抱著一包用床罩裹著的東西出來,把東西放在車上,又轉回客店,秀之發動車,開回到野毛山公園。

 秀之下了車打開床單一看,裡面有一支四十五口徑軍用自動小手槍和一挺短機關鎗,全都裝滿了子彈。

 山五會的幹事們都興奮起來,忍不住飲酒祝賀。一邊細細地把玩著手槍,一邊等著根本。

 中午一點過,裉本終於回來了,臉色漲得紫紅。

 「真倒霉,我告訴憲兵停電時金庫被砸破了,他們不信,被他們揍了一頓。幸運客店也被他們封了,不過他們也沒辦法,只好泱泱而歸。」他不無得意地說道。

 「槍到手真不容易。頭兒,給我吧。怎麼樣?」

 他拿起二十連發的短機關鎗問道,秀之默默地取出埋在基石下的用油包好的二隻手槍。

 這天晚上,幹事們馬烏虎虎地睡在防空洞里。第二天夜裡,秀之選出八名身強力壯的山五會成員,按計劃埋伏在山下公園。

 他們把車開到公園外的停車場,停車場的管理曾是山五會成員,根本已經關照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