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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可夫傳    P 3


作者:布老虎
頁數:3 / 50
類別:傳記

 

朱可夫傳

作者:布老虎
第3,共50。
就在朱可夫的小弟病死後不久,家裡又遭遇另一場災難:他家房子因年久失修,屋頂坍塌下來,差點砸死人。朱可夫還清楚地記得,當時她母親傷心地哭着對他和姐姐說:「孩子們,沒有法子呀,搬吧,所有的破爛東西都往草棚裡搬。」父親砌好了一眼小灶,他想盡辦法要在草棚子裡安家。
他們的鄰居、父親的好友納扎雷奇得知他家發生的不幸事件後,馬上趕來,關切地說:「這怎麼能行,快過冬了,你究竟打算怎麼辦?」「還想不出辦法來……”母親插嘴道:「有什麼可想的,把母牛牽去賣了,再用這筆錢買木料……」大夥都嚷開了:“烏斯季尼婭說得對呀!」
父親說:「對是對呀,但一頭母牛是不夠的。除它以外,我們家也就只有一匹老馬了。」
但是,誰也沒有接這個話茬。大夥都知道,這樣一來,他們家往後的日子可就更加困難了。


  
在鄰居們好心的幫助下,不到 11月,朱可夫一家就把房子蓋好了。
只是屋頂是用乾草覆蓋的。性格爽朗的母親為安慰大家,她說:「沒有什麼,就這樣住吧。等我們有了錢,再蓋好的。」
這所房子從外表看,就比別人家的要差些。門是用舊木板釘的,窗戶安的是破玻璃。但是,他們全家都很高興,因為冬天他們總算有了一個暖和的藏身之地了。
2少年早成夏季的一天,朱可夫的父親對兒子說:「呃,葉戈爾,你快 7歲了,該幹點活了。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已經頂一個大人幹活了。明天我們去割草,你帶上耙子,和瑪莎一起攤草、曬草和垛草。」
小葉戈爾很喜歡割草,大人也常常帶他去。但是,這一次可就不同了。不像從前那樣只是為了玩。他很自豪,現在他已經參加勞動了,已經成了一個對家庭有用的人了。
他幹活很賣勁,聽到大人們的誇獎就更高興了。大概是用力過猛,兩個手掌很快都起了血泡。他怕說出來丟臉,就一直堅持幹下去。最後,血泡破了,他不能再耙了。


  
父親對他說:「沒關係,會好的。」就這樣,過了幾天以後真的好啦,他又參加了割草的行列,而且幹得不壞。
割麥季節到了。媽媽對葉戈爾說:「孩子,你要學學割麥子。我在城裡給你買了一把新鐮刀。明天早晨我們就去割黑麥子。」
割麥子開頭進展得不壞,但很快葉戈爾又倒霉了。他年少心盛為了想炫耀一下自己,他搶着往前趕,結果鐮刀割破了左手的小拇指,血流不止。媽媽嚇壞了,他也急得不知所措。
這件事過去多少年了,但左手小拇指至今還留下一塊傷疤,使他常常想起當年的魯莽和急於求成的後果。然而也就是通過一次次失敗、磨煉了他堅強的性格。
很快,一個緊張的夏季過去了。他已經學會做一些農活,身體也鍛鍊得結實了。
1903年的秋季來臨了,父親決定送葉戈爾上學,對他來說,這是一個重要的時刻。
8歲時,朱可夫進了一所免收學費的教會小學。他在班裏衣着最差,但學習成績卻最優秀。他的老師名叫謝爾蓋·尼古拉耶維奇·雷米佐夫,教書很有經驗,從不無緣無故懲罰人,也從不提高嗓門訓斥學生。這位教師非常喜歡朱可夫,曾啟發他多讀書,開闊自己的視野,多聽、多想、多問,「處處留心皆學問」,朱可夫和同學們都很尊重他。
朱可夫在成人之後,常常以十分感激的心情懷念這位老師,感謝他引導自己熱愛讀書和給予他邁向人生之路的寶貴啟迪。
朱可夫除了上課聽老師講課,獲取一些知識外,還特別希望多知道一些國內外大事和時事知識。在他的村子裡有一個小茶館,村民們,特別是年輕人都愛到茶館喝茶。藉此機會,聽聽新聞,打打撲克,高興了還可以喝上兩盅。父親也常帶朱可夫去那裡喝茶。
這是朱可夫最高興的時候。他在大人們當中聽他們談論關於莫斯科和彼得堡的各種趣聞,聽鄉村「政治家」們談論各種政治主張和「小道消息」,使他大大開闊了眼界。
1905年春天,村子裡越來越經常地出現一些陌生人,他們號召人們起來同地主、同沙皇的專制制度作鬥爭。從他們和在城裡打工的鄉親們口中,小朱可夫和村民們得知莫斯科發生了政治大罷工、街壘戰鬥和十二月武裝起義;得知工人起義遭到了沙皇的殘酷鎮壓。那時,小朱可夫第一次聽到了列寧的名字,知道他是工人農民利益的代表者,是布爾什維克黨的領袖。當時,朱可夫雖然只有 9歲,但這對他幼小心靈的影響是巨大的。
朱可夫後來說:「我們村的形勢沒有發展到農民起義那種地步,但引起的震動是很大的。」
朱可夫的父親康斯坦丁對他的成長起着重要作用。康斯坦丁是個有見識而又敢於鬥爭的人。村裡人都很尊敬他,都愛聽他的意見。通常,村裡大小集會上,最後的結論都是由他來做。
小朱可夫很愛他的父親,父親也很喜歡他。但是,父親對他管教十分嚴厲。康斯坦丁又是個敢做敢為的人,愛打抱不平。在父親再次去莫斯科的前夕他母親怕出事,勸他不要多管閒事,不然,會被憲兵流放到連放牛都沒人肯去的地方。
但康斯坦丁卻說,「我們是工人,大家到哪裡,我也到哪裡。」
康斯坦丁的鬥爭性對朱可夫影響很大,使他從小就養成了天不怕地不怕,敢於堅持主見,進行頑強鬥爭的性格。
1906年,朱可夫的父親回鄉來了。他說,以後再也不去莫斯科了,警察當局禁止他住在城裡,只準他回本鄉。作為孩子,他和姐姐不想更多過問大人的事,只知道父親不再離開他們了,而心情格外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