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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坦尼斯拉夫斯基    P 8


作者:布老虎
頁數:8 / 64
類別:傳記

 

斯坦尼斯拉夫斯基

作者:布老虎
第8,共64。
連報上也刊登了柯斯佳為尼·魯賓斯坦送葬的消息:「甚至總管事人,①亦即杜馬 的代表,也戴着禮帽來送葬。」
從此柯斯佳成了眾人取笑的對象,每逢見到熟人,第一句話就是:「啊!這就是那個穿黑衣、戴禮帽、騎在馬上的傢伙!」
10中學還未畢業,柯斯佳便執意離開那摧殘人的地方,到父親的工廠當一②名小職員。這時人們尊敬地稱他為「康斯坦丁」 了。他在工廠的職責是稱小金銀錠子的重量,然後計算其成本。這項工作需要極其精密與準確,並要有高度的責任心。
在工廠幹了一段後,父親讓他擔任公司主任,到辦公室裡工作了。


  

沙皇俄國中央和地方諮議機關的名稱。

康斯坦丁為名字,柯斯佳是小名和愛稱。
188511月,康斯坦丁的堂兄尼古拉當選為莫斯科市市長,尼古拉便讓柯斯佳接替他在莫斯科音協理事會和莫斯科音樂學院主任的職務。從此柯斯佳有機會結識音樂界的名流,諸如柴可夫斯基和尼·魯賓斯坦的哥哥安③東·魯賓斯坦 等人。
尼古拉的妻子,也就是柯斯佳的堂嫂的妹妹嫁給了柴可夫斯基的弟弟,因此柯斯佳同這位大作曲家成了親戚。柴可夫斯基與尼古拉夫婦十分親密,常到尼古拉家,几乎成了尼古拉家中的一個成員。
柴可夫斯基長得很俊秀,可是性格卻有點古怪,這可能與他的個人經歷有關係。
①當他在創作由普希金 的詩體小說改編的同名歌劇《葉夫蓋尼·奧涅金》時,他完全投入到劇中情節裡去。他愛上了女主人公達吉亞娜,為她那純真熾烈的愛遭到奧涅金的拒絶而憤怒……
正在這時,他接到一位叫安東尼娜的姑娘寫來的情書,接着又收到第二封,姑娘聲稱,如果他不接受她的愛,她便不想活了。柴可夫斯基誤以為自己的生活中也出現了一個「達吉亞娜」!他雖對這位陌生的女郎根本不瞭解,可是他感激她,憐憫她,又怕因他的冷淡而使姑娘走上絶路。假若真是如此,他不是比奧涅金的罪孽還要大嗎?


  
想到這兒他頭髮根都豎起來了。於是他便去拜訪安東尼娜,並且很快就同她結了婚。
婚後他才發現,安東尼娜根本不是「達吉亞娜」,而是個庸俗不堪的女人。柴可夫斯基被折磨得幾成瘋狂。他要求離婚,但是對方不同意。柴可夫斯基只好同她分居,經常給她寄錢,而她仍不時來糾纏可憐的丈夫。
後來才知道,原來安東尼娜早就患有精神病。命運竟如此殘酷地折磨這位偉大的作曲家。
歌劇《葉夫蓋尼·奧涅金》成功了,並成為世界歌劇史上的珍品。但是卻很少有人知道,柴可夫斯基在創作這部作品中所付出的高昂代價——几乎是畢生的幸福。
柴可夫斯基通過尼·魯賓斯坦接受了富孀梅剋夫人的資助。梅剋夫人比柴可夫斯基年長17歲,受過良好的教育,有很高的文化素養,尤其酷愛音樂。
兩人相約永不相見,在相互通信中保持着柏拉圖式的愛情。後來梅剋夫人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向他道出內心的秘密。柴可夫斯基回了一封委婉而又得體的信,使他的女資助人的感情波瀾又逐漸恢復了平靜,依然一如既往地關心他,支持他,資助他。這樣他們維持了整整十四年通信關係,維護住那通過音樂建立起來的聖潔的友誼與愛情。
康斯坦丁的堂嫂是個熱心腸的女人。她看中了一位來俄國演出的德國女小提琴家。這位小姐年輕貌美,才華出眾。堂嫂自告奮勇為康斯坦丁當媒婆。
因為她同柴可夫斯基來往密切,在她的唆使下,甚至連那位脾氣古怪的作曲家,也參與了這幕喜劇的策劃工作。
在尼古拉家裡時,作曲家常常把那位德國少女拉過來,讓康斯坦丁單獨和她獃在一起。
作曲家很喜歡康斯坦丁,常對他說,他可以扮演彼得大帝,還說,等康

安·魯賓斯坦18291894鋼琴家、作曲家,彼得堡音樂學院創始人。

普希金17991837俄國大詩人,被譽為「俄羅斯詩壇的太陽」。
斯坦丁成為歌唱家時,自己要以此為題,專為他寫一部歌劇。
柴可夫斯基十分靦腆,也很膽怯,不善交際。他總把軟皮帽夾在腋下,來得突然,走得也突然,不過人們對他的怪癖都習以為常了。
德國姑娘教康斯坦丁拉小提琴。康斯坦丁笨拙地握著琴弓,發出了陣陣刺耳的噪音……
不久,德國女音樂家離開莫斯科,康斯坦丁去車站為她送行,並獻上一束紅玫瑰。當火車開動時,姑娘坐在車廂裡,神色黯然地將花瓣一片一片扯下,從車窗拋出,拋向康斯坦丁。康斯坦丁的初戀就到此結束了。
11彼得堡音樂學院院長安·魯賓斯坦要到莫斯科舉行音樂會。康斯坦丁身為音樂協會理事,要負責全部行政事務。他知道安·魯賓斯坦在藝術上要求嚴格得近乎苛刻,而且脾氣十分暴躁,為此他非常不安。
當康斯坦丁到車站迎接安·魯賓斯坦時,安·魯賓斯坦已乘早一班火車到達了。康斯坦丁只好去旅館見他,並向他作了自我介紹。安·魯賓斯坦用鋭利的目光長時間地盯着他,似乎感到驚訝與失望:莫斯科音樂協會怎麼讓這樣一個毛孩子當理事!?
安·魯賓斯坦活像一頭獅子,康斯坦丁同他在一起時深感自己的渺小和對方的偉大,並且有一種在獅子籠裡做客的恐怖感覺。
樂隊進行預演時,康斯坦丁看到安·魯賓斯坦內心沸騰的感情,就像旋風似地通過他的全身。他甩了甩那頭獅鬃般的卷髮,眼睛裡閃爍着火焰,他的手臂、頭和全身,出自一種野性的衝動,衝向那暴風雨的樂隊。他朝喇叭手大聲叫道:「把你們的豬鼻子抬得高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