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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多利亞女王    P 17


作者:布老虎
頁數:17 / 57
類別:傳記

 

維多利亞女王

作者:布老虎
第17,共57。
「沒有,陛下,我沒騎。」
「天氣很好呀?”“是,陛下,非常好。」
「只是冷了。」
「是太冷,陛下。」


  
「我想您的姐姐弗朗西絲·埃傑頓夫人也騎馬,是嗎?」「她有時也騎馬,陛下,陛下今天騎馬了嗎?」「哦,是的,騎了很長時間」「陛下有一匹良馬嗎?」「哦,有一匹很棒的馬」,女王說道,然後便是點顏一笑,這次機械的談話算是完了,女王轉向另一位紳士。
然而當這一切都告結束,所有的客人都打發了,女王最後來到梅爾本勛爵身邊。而這時,女王則又恢復了她的天真與自然,嘴唇微張,一雙眼睛不斷地閃動如同對梅爾本勛爵侃侃而談的恰到好處的回應。她已經忘記了一切。她的自私的母親,她的野心勃勃的舅父,甚至連那些曾不時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竄入她的心底引起陣陣漣漪的表兄弟們。
有一個可靠的事實能說明一切,1837826日,在她的日記裡仍然記着:「今天是我最親愛的阿爾伯特的18歲生日,我祈禱上蒼將最好的祝福賜臨於他那可愛的頭上!」然而,在以後的幾年裡,這個紀念日便無聲無息地過去了。
聽梅爾本勛爵的長談常常是持續到 1130分,而這時,該是睡覺的時候了,第二天的「公務」又在等着他們……五、一株行將枯萎的老枝重又綻放出絢麗的花朵,在寒風中顫動……時間一天一天地流逝。女王的快樂極其地短暫。宮廷中到處潛伏着危機,這種危機因新女王的即位而暫時退隱到一邊,而一旦當人們對這種因女王帶來的短暫的青春氣息失去了開始時的那種新奇與神秘感之後,各種危機便蜂擁而起,像是對年輕的女王的有意非難與考驗,這種考驗甚至波及到她與梅爾本勛爵的感情。


  
1839年年初,一場無聊的玩笑使女王陷入到前所未有的窘境中,作為一個導火索,它引爆了輝格黨與托利黨之間激烈尖鋭的矛盾衝突,這種衝突的結果把女王和梅爾本勛爵推到了懸崖的邊緣。
女侍弗洛拉·黑斯廷斯小姐是一個刻薄而好搬弄是非的女人,她得罪了宮中的許多人,甚至包括萊恩男爵夫人,女王也極不喜歡這個總是喋喋不休的女侍。只是因為她與肯特公爵夫人關係密切或是因為這位小姐家庭在社會上的勢力而長期留在宮中。常常靠一些不體面的無聊的玩笑搬弄是非的弗洛拉小姐這一回卻發現同樣的玩笑被開到自己的身上來了。一天,她隨公爵夫人出遊,在從蘇格蘭返回的時候,她和約翰先生同乘一輛馬車,有人忽然發現她體態好像變得臃腫些了,人們自然地把這種變化與她身邊緊挨着的那個公認的不很正經的約翰先生聯繫在一起。
玩笑漸漸地開大了,人們竊竊私語,弗洛拉小姐懷孕了。為了消除是非,她去找禦醫詹姆斯·克拉克先生診斷,而詹姆斯卻不知出於何種目的,也跟着開起「玩笑」來,這一來人們更信以為真,謡言漫天飛舞。
公爵夫人慌忙出來支持她的女侍,請來詹姆斯和另一位醫生再做一次進一步的身體檢查。在檢查過程中,據弗洛拉小姐說,詹姆斯先生表現得極為粗野,而第二個醫生則彬彬有禮。檢查的結果是兩位醫生共同簽署了一張證明,證明弗洛拉小姐完全是無辜的。
但是事情並沒有完結,黑斯廷斯家族覺着極大地傷害了尊嚴與體面,黑斯廷斯勛爵強烈要求女王罷免詹姆斯·克拉克。但女王只向弗洛拉小姐表示了歉意,而詹姆斯·克拉克卻繼續留在宮中。
女王的這種處理充分地暴露了她的年輕與經驗不足,於是對女王及其親信們的猛烈抨擊,對白金漢宮骯髒齷齪的隱私的厭惡,對弗洛拉小姐的不幸遭遇而感到憤慨,一齊爆發出來。到了 3月底,這位年輕女王初執政的那種輝煌喧騰只持續了幾個月便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對女王的極端的不信任。
在這一場玩笑中,梅爾本勛爵應負主要的責任。憑他的經驗和能力,他完全可以在這種惡意的閒言碎語一萌芽時即伸手掐斷。但是他過于懶散隨便或者說他是過于沉湎于與年輕的女王的無止境的長談之中了,他有些忘乎所以,他將一件看似簡單而其實複雜的重大事件給忽略了。
這樣一種忽略與放任自流帶來的直接損害不是別人而正是他自己。
他也許忘記了他所代表的輝格黨內閣的勢力正在一天天跌落,1837年女王即位不久的那場大選輝格黨只是以 348票對 310票的微弱多數擊敗對頭托利黨。而現在,女王的失誤進一步導致了上下的不滿,而這種不滿又必然涉及到女王與梅爾本勛爵的那種過分親昵的關係,甚至有人敢當面對女王高呼「梅爾本夫人」,黑斯廷斯一家是托利黨,托利黨充分地利用了梅爾本勛爵的這次疏忽,肆無忌憚地對梅爾本為代表的輝格黨與朝廷的攻訐成篇累牘地充塞了報刊。一切立竿見影,在五月初的一項重要決策的表決中,他們在眾議院只獲得了五票多數。引咎辭職是勢在必行。
梅爾本的辭呈很快地送到女王的面前。
女王與梅爾本勛爵進行了一次漫長而傷感的談話。爾後,梅爾本勛爵離開了朝廷,替代的是托利黨人羅伯特·比爾爵士。
出身平民、拘謹而又自負的比爾使女王感到了極大的不舒服,沒有幽雅的舉止,得體的玩笑,溫柔的聲調,更為惱人的是,比爾決定,皇室的內部組織需要調整,梅爾本所安置的几乎清一色的輝格黨女侍必須有所改變。從即位始女王的女侍長和宮廷女侍全是輝格黨人,一般情況下,女王根本見不到一個托利黨人,最後她竟在所有的場所都有意不見托利黨人了。而比爾稱只要他在任一天就決不允許這種情況繼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