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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士比亞傳    P 35


作者:布老虎
頁數:35 / 47
類別:傳記

 

莎士比亞傳

作者:布老虎
第35,共47。
被女兒棄之不顧的李爾王此時的心中充滿了巨大的痛苦。他想報仇,卻完全沒有報仇的力量。此時此刻的他,只有暴風雨才能和他內心的情感相呼應,只有衝進暴風雨中才能使他身上趨于爆炸的危機得到暫時緩和,就像他自己說的:「我心靈中的暴風雨已經取去我一切其他的感覺,只剩下心頭的熱血在那兒搏動。」暴風雨再冷酷也比不上兩個女兒的無情。
他希望用體驗外部猛烈的暴風雨來削弱內部巨大的情感痛苦。在咆哮的風雨中,在電閃雷鳴中,在與大自然的野蠻力量的抗爭中,李爾王鬱于胸中的憤怒得到了發泄。這裡,李爾王內心的風暴和大自然中的風暴互相襯托,自然界中的風暴成為情感風暴的外在表現,自然與人成為相融的一體,形成了這部悲劇的最強音,產生了振聾發聵的藝術效果,顯示出莎士比亞戲劇巨大的藝術魅力。
6《麥克白》《麥克白》創作於1606年,是莎士比亞四大悲劇的最後一部,也是他篇幅最短的劇本之一。
莎士比亞創作《麥克白》的直接目的是為了輓回「王家供奉」劇團在國王和大臣們心目中的地位。1604年至1605年間,「王家供奉」劇團在「環球」劇院上演了一部名為《高利》的戲劇。劇中描寫的是詹姆士一世在任蘇格蘭國王時,僥倖地避免了一次由高利領導的謀害他的陰謀。或許是因為劇中描寫了一個反對國王的陰謀;或許是因為按照傳統,不適合在舞台上描寫在位的國王。


  
總之,大臣們對這部戲劇非常不滿。
為了輓回影響,就必須演出一個奉承宮廷的作品。身為「王家供奉」的股東,莎士比亞似乎責無旁貸。於是,他開始研究蘇格蘭的歷史,尋找合適的題材。在霍林西德的《英格蘭、蘇格蘭和愛爾蘭編年史》中、莎士比亞找到了他所需要的題材:一個蘇格蘭貴族殺死國王篡奪王位的故事。
他根據這段故事很快就編出了劇本《麥克白》。


  
劇本的演出獲得了巨大的成功。國王詹姆士一世微笑着看完了全劇,無疑他認為自己同劇中的老國王鄧肯一樣,是具有公平、正直、慷慨、謙遜等品質的理想君王的化身。觀眾們在看完戲之後則開始思考:國家大權該交給什麼樣的人,他們的這位新國王合格嗎?《麥克白》一開場,呈現給觀眾的是一個陰森恐怖的場面:荒原上,雷電交加,蘇格蘭大將麥克白和班柯平定了考特爵士的叛亂,在凱旋途中遇見了三位女巫。三位女巫的模樣十分怪誕,穿的衣服不倫不類,而且都長着鬍子。
麥克白和班柯停住馬向她們問路。起先,她們把乾裂的手指放在乾癟的嘴唇上,一聲不響。接着,她們突然怪模怪樣地向麥克白道起喜來。
第一個女巫稱麥克白為「格萊密斯爵士」,第二個女巫稱他為「考特爵士」,第三個女巫稱他為「未來的國王」。麥克白感到十分驚訝:「格萊密斯爵士」是他父親死後,他得到的稱號,但女巫怎麼會知道的呢?而「考特爵士」的稱號,他從來沒有得到過。至于「未來的國王」則更使他難以置信,因為現任的國王有兩位王子。
班柯也要女巫給他預卜未來。女巫同樣向他道喜,說他不像麥克白那樣幸運,可是比麥克白更有福,還說他的子孫將要當國王。說完這些話,女巫們就像泡沫一樣地消失了。
麥克白和班柯聽後,正在將信將疑之際,國王鄧肯派來迎接他們的大臣證實了女巫的第一個預言:為了獎賞麥克白的戰功,國王把叛臣考特爵士的頭銜封給了麥克白。第一個預言的實現,喚起了麥克白強烈的權力慾,激發了他內心勃勃的野心:兩句話已經證實,這好比是美妙的開場白,接下去就是帝王登場的正戲了。
麥克白是國王的表弟,英勇的大將,為國家立過很多功勞,在國內地位顯赫。這回平定叛亂歸來,國王鄧肯對他大加讚賞。
見過國王之後,麥克白回到自己的城堡。他把女巫的三個預言和第一個預言已經實現的事告訴了妻子。麥克白夫人是個心狠手辣、野心勃勃的女人。她早就盼望丈夫能成為一個偉人,但她擔心丈夫缺乏必要的毒辣。
因此,她不斷地慫恿麥克白,進一步激發了麥克白的野心。
這時,國王鄧肯為了表示對麥克白的嘉獎,帶著兩個王子到他的城堡裡來作客。麥克白城堡的景色十分美麗,國王鄧肯來到這兒感到十分高興。麥克白夫人表面上對國王裝得非常慇勤,但心裡卻在盤算,要是趁這個機會把國王殺了,她的野心就能實現了。
晚上,她安排國王和王子們就寢以後,便慫恿丈夫去殺國王。麥克白十分猶豫,他的心裡還有着一點良心。他認為:他到這兒來本有兩重的信任:第一,我是他的親戚,又是他的臣子,按照名分絶對不能幹這樣的事;第二,我是他的主人,應當保障他的身體的安全,怎麼可以自己持刀行刺?而且,這個鄧肯秉性仁慈,處理國政,從來沒有過失,要是把他殺死了,他的生前的美德,將要像天使一般地發出喇叭一樣清脆的聲音,向世人昭告我的弒君重罪。
麥克白夫人見他下不了決心,便採用激將法,罵他是懦夫,說他才說了一句「我想要」,接着又說一句「我不敢」,像一隻畏首畏尾的貓,缺乏一個男子漢應有的勇氣。麥克白見妻子說他膽小,便激動了,他說,只要是男子漢敢做的事,他都敢做。於是,麥克白夫人便告訴丈夫,她已經計謀好了:國王趕了一天的路,一定睡得很熟,她把國王的兩個貼身衛兵灌醉,然後就可以放手幹了,最後再把謀殺的罪名推到兩個衛兵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