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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本論    P 86


作者:馬克思
頁數:86 / 772
類別:古典經濟學

 

資本論

作者:馬克思
第86,共772。
「假如每週的第七天休息是上帝的安排,那就是說,其餘6天屬於勞動〈下面我們就會看到,他的意思是說屬於資本〉,所以強制實行上帝的這一命令,決不能說是殘忍的行為…… 人一般說來天生是好逸惡勞的,我們從我國工場手工業工人的行為就不幸地體驗到這一點。除非生活資料漲價,不然他們每週平均頂多幹4天活…… 假定1蒲式耳小麥代表一個工人的全部生活資料,價格為5先令,工人一天掙1先令。這樣,他一周只需要勞動5天,如果1蒲式耳小麥為4先令,他就只需要勞動4天…… 但是王國的工資比生活資料的價格高得多,因此工場手工業工人勞動4天,就可以有餘錢維持一周其餘幾天的閒適生活…… 我希望,我說的這些已足以表明,一周進行6天適度的勞動並不是什麼奴隷制。我國農業工人就是一周干6天活的,看來他們是工人labouring poor中最幸福的人【《論手工業和商業》。
他自己在第96頁上就說明,還在1770年,英國農業工人的“幸福」已經成了什麼樣子。「他們的勞動力總是緊張到極點;他們的生活壞得不能再壞,他們的勞動重得不能再重。」】;荷蘭人在手工工場每週也是勞動這麼多天,而且看來是一個很幸福的民族。法國人也是這樣勞動,只要不是中間插了許多假日的話【新教几乎把所有傳統的假日都變成了工作日,光是這一點,它在資本的產生上就起了重要的作用。
這就是「先進」的基督教文明。】…… 但是我們的民眾卻有一種成見,好象他們作為英國人生來就有一種特權,應該比歐洲任何一國的〈工人大眾〉都享有更大的自由和獨立。這種思想使我們的士兵勇敢起來,就這點說,它可能有些好處;但是工場手工業工人受這種思想的影響越小,他們本身和國家得到的好處就越大。工人無論什麼時候都不應當認為自己可以不依靠自己的上司而獨立…… 在我們這樣一個大概占總人口7/8的人只有一305點財產或沒有財產的商業國家裡,慫恿不良分子是非常危險的……只有我們的工業貧民情願做6天工而依舊領取現在做4天工所得的工資,情況才能根本好轉。”
早在1734年,傑科布·范德林特就說過,資本家抱怨工人懶惰,其秘密不過在於,他們想用同樣的工資使4個工作日變成6個工作日。現代庸俗經濟學仍然以這種陳腐論調為出發點,聲稱隨着工資的一定程度的增加,勞動的供給會下降。


  
為了這種目的,也為了「根除懶惰、放蕩和對自由的奢望」,同時也為了「減輕濟貧稅、鼓勵勤勉精神和壓低手工工場的勞動價格」,我們的忠於資本的埃卡爾特提出了一個行之有效的辦法,就是把這些依賴社會慈善事業的工人,一句話,把需要救濟的貧民關進「理想的習藝所」。「這種習藝所應當成為恐怖之所。」在這種「恐怖之所」,這種「理想的習藝所」裡,「每天」應當勞動「14小時,不過其中包括適當的吃飯時間,因此淨剩的勞動時間是整整12小時」。


  
1770年的「理想的習藝所」,在這恐怖之所,工作日是12小時!而經過了六十三年,到了1833年,當英國議會把四種工業部門的1318歲的兒童的工作日縮短為整整12小時的時候,似乎英國工業的末日就到來了!1852年,當路易·波拿巴為了鞏固自己在資產階級心目中的地位,打算修改法定的工作日時,法國工人大眾異口同聲地高呼:「把工作日縮短為12小時的法令,是共和國立法留給我們的唯一福利!」在蘇黎世,10歲以上的兒童的勞動限制30612小時,在阿爾高,1316歲的兒童的勞動在1862年從121/2小時減為12小時;在奧地利,1416歲的兒童的勞動在1860年也縮短為12小時。【比利時在調整工作日方面也顯示出是一個資產階級的模範國家。英國駐布魯塞爾的全權大使霍華德·德·華爾登勛爵,1862512日向外交部報告說:「羅日埃大臣對我說,無論是普遍的法令還是地方性的調整,都沒有使兒童勞動受到什麼限制;近3年來,政府在每次會議上都想向兩院提出關於這個問題的法案,但總是遇到無法克服的障礙,因為人們猜忌不安,唯恐出現一種同勞動完全自由的原則相牴觸的法令!」今天的一些資產階級代言人和一些自由派白痴,通過「美國之音」、BBC廣播和一些網上論壇,向我們喋喋不休灌輸的,不外就是經過蹩腳包裝的這種「完全自由」。】如果馬考萊還在的話,一定會以「驚喜若狂」的心情大叫「1770年以來的巨大進步」!
需要救濟的貧民的「恐怖之所」在1770年還只是資本靈魂的夢想,幾年以後,它卻作為工場手工業工人自身的龐大的「習藝所」矗立起來了。它叫做工廠。但是這一次,理想在現實面前大為遜色。
6、爭取正常工作日的鬥爭。對勞動時間的強制的法律限制。18331864年英國的工廠立法
資本經歷了幾個世紀,才使工作日延長到正常的最大極限,然後越過這個極限,延長到12小時自然日的界限。此後,自十八307世紀最後三十多年大工業出現以來,就開始了一個象雪崩一樣猛烈的、突破一切界限的衝擊。道德和自然、年齡和性別、晝和夜的界限,統統被摧毀了。甚至在舊法規中說得十分簡單明了的關於晝夜的概念,也變得如此模糊不清,以致1860年一位英國法官為了對晝和夜做出「有判決力的」解釋,竟不得不使出真正學究式的聰明。
這類研究也是現代庸俗經濟學的主要內容之一。資本則狂歡痛飲來慶祝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