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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本論    P 93


作者:馬克思
頁數:93 / 772
類別:古典經濟學

 

資本論

作者:馬克思
第93,共772。
染廠和漂白廠在1860年,花邊廠和織襪廠在1861年分328別受1850年工廠法的約束。由於有童工調查委員會第1號報告1863,一切瓦器業不僅是陶器業、火柴廠、雷管廠、彈葯廠、壁紙廠、天鵝絨廠以及許多統稱為「最後整飾」的作業,都遭受同樣的命運。1863年,「露天漂白廠」和麵包房分別受專門329法令的約束,在前一種工廠中禁止在夜間從晚上8點至早晨6使用兒童、少年和婦女做工,在麵包房中禁止在晚上9點至早晨5點使用18歲以下的麵包工人。根據童工調查委員會以後的各次建議,英國一切重要工業部門,除農業、採礦業和運輸業以外,都有被奪去「自由」的危險,關於這些建議我們以後還要談到。
2版註:自從1866年我寫這些話以來,倒退的現象又發生了。
7、爭取正常工作日的鬥爭。英國工廠立法對其他國家的影響
讀者會記得,不管生產方式本身由於勞動隷屬於資本而產生了怎樣的變化,生產剩餘價值或搾取剩餘勞動,是資本主義生產的特定內容和目的。讀者還會記得,從我們到目前為止所闡明的觀點看來,只有獨立的、因而在法律上是成年的工人,作為商品出賣者與資本家締結契約。因此,如果說在我們的歷史的概述中,起主要作用的一方面是現代工業,另一方面是身體上和法律上未成年的人的勞動,那末我們只是把前者看作搾取勞動的特殊領域,把後者看作這種搾取的最鮮明的例子。但是,即使暫不涉及以後的闡述,僅僅根據歷史事實的聯繫,也可以得出如下的結論:


  
第一,在最早依靠水力、蒸汽和機器而發生革命的工業
門中,即在現代生產方式的最初產物——棉、毛、麻、絲等紡織業中,資本無限度地、放肆地延長工作日的慾望首先得到了滿足。物質330生產方式的改變和生產者的社會關係的相應的改變,先是造成了無限度的壓榨,後來反而引起了社會的監督,由法律來限制、規定和劃一工作日及休息時間。因此,這種監督在十九世紀上半葉只是作為例外情況由法律規定的。但是,當這種監督剛剛征服了新生產方式的已有領域時,卻發現,不僅許多別的生產部門採用了真正的工廠制度,而且那些採用或多或少陳舊的生產方式的手工工場如陶器作坊、玻璃作坊等以及老式的手工業如麵包房,甚至那些分散的所謂家庭勞動如制釘業等,也都象工廠一樣早已處于資本主義剝削之下了。
因此,立法不得不逐漸去掉它的例外性,或者在象英國這樣在立法上倣傚羅馬決疑法的地方,把有人在裡面勞動的任何房屋都任意稱為工廠。


  
第二,某些生產
門中規定工作日的歷史以及另一些生產部門中還在繼續爭取這種規定的鬥爭,清楚地證明:孤立的工人,「自由」出賣勞動力的工人,在資本主義生產的一定成熟階段上,是無抵抗地屈服的。團結才有力量。因此,正常工作日的確立是資本家階級和工人階級之間長期的多少隱蔽的內戰的產物。鬥爭是在現代工業範圍內331開始的,所以它最先發生在現代工業的發源地英國。
英國的工廠工人不僅是英國工人階級的先進戰士,而且是整個現代工人階級的先進戰士,最先向資本的理論挑戰的也正是他們的理論家。今天向資本的理論挑戰的理論家在哪裡?所以,工廠哲學家尤爾咒罵說,英國工人階級洗不掉的恥辱就是,他們面對勇敢地為「勞動的完全自由」而奮斗的資本,竟把「工廠法的奴隷制」寫在自己旗幟上。今天的中國工人階級又應當如何面對勇敢地為「民主、自由」還有「繁榮」而奮斗的現代庸俗經濟學及庸俗法學呢?
法國在英國後面慢慢地跟了上來。在那裡,十二小時工作日法律曾不得不由二月革命來催生,但是這個法律同它的英國332原版比起來更加不完備。雖然如此,法國的革命方法還是顯示了它的獨特的優點。它一下子就給所有的作坊和工廠毫無區別地規定了同樣的工作日界限,而英國立法卻時而在這一點上,時而在那一點上被迫向環境的壓力屈服,並且極容易製造出一起又一起的訴訟糾紛。
另一方面,法國法律作為原則宣佈的東西,在英國則只是以兒童、少年和婦女的名義爭取的東西,並且這些東西直到最近才作為普遍的權利提了出來。革命的比較優勢。
在北美合眾國,只要奴隷制使共和國的一部分還處于殘廢狀態,任何獨立的工人運動都是癱瘓的。在黑人的勞動打上屈辱烙印的地方,白人的勞動也不能得到解放。但是,從奴隷制的死亡中,立刻萌發出一個重新變得年青的生命。南北戰爭的第一個果實,就是爭取八小時工作日運動,這個運動以特別快車的速度,從大西洋跨到太平洋,從新英格蘭跨到加利福尼亞。
在巴爾的摩召開的全國工人代表大會18668宣佈:
「為了把我國的勞動從資本主義的奴隷制下解放出來,當務之急是頒佈一項法律,規定八小時工作日為美利堅聯邦各州的正常工作日。我們誓以全333力爭取這一光榮的結果。」
與此同時18669月初,在日內瓦召開的「國際工人代表大會」,根據倫敦總委員會的建議,通過決議:「限制工作日是一個先決條件,沒有這個條件,一切進一步謀求工人解放的嘗試都將遭到失敗…… 我們建議通過立法手續把工作日限製為8小時。」
這樣,大西洋兩岸從生產關係本身中本能地成長起來的工人運動,就證實了英國工廠視察員羅·約·桑德斯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