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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各特傳    P 10


作者:布老虎
頁數:10 / 71
類別:傳記

 

司各特傳

作者:布老虎
第10,共71。
有一次司各特自己成了被告。法國革命震動了愛爾蘭。1794年,一群愛爾蘭醫科大學生常常到劇院去。他們坐在池座的後排,在奏國歌時①16900780_0028_0他們大聲喊叫,高唱革命歌曲,每當台上的對白具有反叛意味時,他們就齊聲喝彩。
他們的行為使司法人員中一些年輕的托利黨人很不高興。一天晚上,司各特和幾個律師朋友來到劇院,他們帶著棍棒,決心制止在奏國歌時的種種胡作非為。奏樂一開始,愛爾蘭人就將帽子往頭上一扣,大聲叫嚷和揮動手杖。雙方毆打起來,經過一場混戰,打得頭破血流的騷亂者被趕了出去,於是順利地演奏了國歌。
司各特和他的四個朋友出庭受審,法庭責成他們遵守社會秩序,很多朋友表示願意為他們以後的模範行為向法庭擔保。
司各特這種越軌的行為不能不使他穩重老成的父親感到有失體面,儘管父親有時並不那麼頑鯁不化。當時父親決定,在他去世或退休之後,將由小兒子、瓦爾特最心愛的弟弟湯姆繼承他的事業。瓦爾特後來曾談到:「我沒有見過比湯姆更心地善良,比他更能談得來的人。」羅伯特·肖特裡德回憶這些年間司各特一家的生活時說:「每次我到愛丁堡他們家去,同瓦爾特和他弟弟湯姆在一起都會捧腹大笑……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湯姆更風趣的人了……這顯然也使他們的父親很開心,他縱容我們嬉笑戲謔,也常常坐在自己的圈椅裡笑得前仰後合」,由此可見,老法律家隨着年紀的增長,性情也日益柔和了。


  
然而,即使他受了兒子們風趣的感染,他永遠也不會改變對歪詩的看法,在他的眼裡,歪詩就是懶惰、淫蕩、冒瀆神靈的同義詞。他絶對沒有想到,瓦爾特這時對詩歌的興趣已經大大超過了法律。
瓦爾特曾向一位知心朋友說:「我終生都沒有穩重謹慎地做過一件事。」而瓦爾特的父親無論做什麼事都深思熟慮,兢兢業業。我們這位輕率的詩人一夜之間就把畢爾格的敘事謡曲《萊諾勒》譯了出來。無巧不成書,將這首謡曲譯成法文的正是司各特的法國追隨者、著名作家大仲馬。


  
司各特用凝重莊嚴的聲調將自己的譯文讀給一位朋友聽,他沉思片刻之後叫嚷道:「從哪裡可以弄到一個頭蓋骨和一對脛骨?」這位朋友立即帶他去見一位外科醫生,司各特從這位外科醫生那裡得到了他所要的這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東西。此後他就把這些骨頭作為德國詩神的象徵放在櫃頂上。後來他把自己翻譯的《萊諾勒》和畢爾格的另一首敘事詩匿名發表了。書的銷路並不好,大部分書都被人用做包裝紙了,不過總算是邁出了第一步。
司各特在暮年時說:「文學創作給我帶來了樂趣,我走上文學之路几乎是出於偶然,我寫作品與其說是希望給別人帶來一點短暫的愉快當然,我也不是出於相反的目的,不如說為自己發現了一個新穎的消遣的源泉。」
不過,從 20歲到 25歲,司各特曾陷于遠比寫打油詩更為痛苦和激動心弦的事情中。1791年秋天的一個星期日,人們做完早祈禱從灰衣兄弟教堂出來向四面八方散去。天下雨了,司各特打着自己的傘送一位住在喬治廣場附近的陌生姑娘回家。這位姑娘身穿綠色的斗篷,當她拉下斗篷帽子時,他被她的美貌驚獃了。
此後不論天氣如何,他接連幾個星期日都送她回家,終於知道她名叫威廉明娜·倍爾奇。他墮入了情網,他將應該用於研究法律的大部分時間用來在窗旁等待她的身影在街上閃過。司各特曾說,長詩《羅克比》中的瑪蒂爾達是他描繪威廉明娜的嘗試。可以推斷,在威廉明娜身上體現了莊重和活潑的美妙結合。
她的父親約翰·倍爾奇爵士是律師,母親是裡父伯爵的女兒。兩個年輕人相識時,威廉明娜只有15歲,司各特20歲。17929月,就是司各特給威廉明娜打傘遮雨那天之後的整整一年,司各特從凱爾索寫信給克拉克說:「在入冬前我沒有希望同自己的 Chere adorable①16900780_0030_0見面,入冬後能否見面也要看運氣。」1793年遊覽聖安德魯斯時,他在城堡大門旁的土塊上刻下了她的名字。
他在這期間勤奮學習法律,無疑是想在事業上有所成就,能夠掙得同威廉明娜結婚所必需的錢。司各特不久就把事情統統告訴了母親,母親看來又轉告了父親。當瓦爾特提出要到鄉村旅行時,父親已料到,他是去倍爾奇一家居住的金卡丁郡的費特肯,就把年輕人的感情告訴了約翰爵士。約翰爵士是第一次聽到這件事,但並不在意。
直到17953月,瓦爾特和威廉明娜之間的關係仍未完全明朗。她對家裡人隻字不提,雖然冬天曾幾次同司各特一起參加了社交活動。他告訴友人說,社交活動一點也沒有改變她溫順的性格,她仍舊對父母惟命是從,不敢向他們提起他。
這種若即若離的態度使司各特備受折磨,他向威廉·克拉克訴說自己的痛苦,克拉克建議他寫信給威廉明娜坦率地傾訴衷情,並且問她是否能以愛相酬。於是他給威廉明娜寫了信。回信看來使司各特安了心,但是,她似乎拒絶向父親暗示一下他們的關係。他把她的回信轉寄給克拉克,克拉克也認為這封信是對瓦爾特有利的。
第二年春天他同幾個朋友到了特羅薩克斯,他在那裡同他們分手後獨自步行到了克里夫,從克里夫騎馬經過珀斯、丹迪、阿爾布羅特和蒙特羅斯。他在本霍爾姆做了短暫的停留,希望接到來自費特肯的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