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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各特傳    P 11


作者:布老虎
頁數:11 / 71
類別:傳記

 

司各特傳

作者:布老虎
第11,共71。
然而,他沒有受到邀請。他灰心喪氣地去了阿伯丁,「為自己幸福的憧憬籠罩着陰霾、迷霧而惶惶不安。」在阿伯丁他辦了一些法律事務,並終於得到了盼望已久的邀請。他在杜諾塔爾做了些小小的發掘之後,就動身去威廉明娜家做客。
事後他曾說過,做了三年甜蜜的夢,又花了兩年才清醒過來,這就是他的整個戀愛史。1796年春天到費特肯去過以後,希望很快被失望所代替。殷實的銀行家之子、二級男爵封號的繼承者威廉·福布斯追求威廉明娜的傳聞加深了他的失望。司各特 9月初從凱爾索寫信給威廉·厄斯金說,他正猶豫不決,心神不定和十分頽喪,因為「枯燥的數字”這是他對銀行家的蔑稱「到費特肯去了」。
月底他提到“想到他們的訪問及其後果,我儘量想剋制自己,可是,親愛的厄斯金,慈悲的天父在上,這對我是多麼困難啊!走吧,撒旦,走開吧!」
1012日,他得悉最可怕的消息:威廉明娜將嫁給威廉·福布斯。


  
司各特的一個親戚羅素小姐未發表的檔案保存在阿謝斯蒂爾中有一張便箋說明,威廉明娜在同司各特見面時拒絶了他的要求,司各特告辭時把門摔得乒乓直響,聲稱他會比她更早結婚的。這看來是可信的,因為司各特當年的一位朋友曾談到,司各特「性情暴躁,容易激怒」。這個打擊使他非常痛苦,而且難受了很久。在《羅伯·羅依》中有一個情節很可能是寫他遭到拒絶以後的心情,這就是弗蘭克斷定他同黛安娜勢必要永遠分手了的那一段描述。
突如其來的邂逅和出乎意料的痛苦分離使我驚慌失措……我的眼淚終於奪眶而出……我木然地拭去淚水,它卻像泉水一樣流個不停,我感到有什麼東西堵住了我的咽喉和胸口——可憐的李爾的histerica pas-sio①16900780_0032_0;我坐在路旁,從孩提時代以來第一次這麼傷心地號啕大哭起來。②16900780_0032_1他很久都沒有從打擊中恢復過來,有一次朋友們一起進餐時,他想起了這件事,竟把手裡的酒杯捏得粉碎。不過,到了1820年,即威廉明娜去世十年以後,他對青年時代的這段經歷已經採取富有哲理的態度,他寫道:「由初戀而結婚的人 20個人裡頂多只有一個,而 20個初戀結婚的人中又未必有一個人是幸福的。在一生的早期,我們更多愛的是自己想象的產物,而不是現實的人。


  
我們給自己堆起了雪人,卻為雪人的融化而灑淚……」司各特的評論者和傳記作者往往誇大威廉明娜對他創作的影響,這是因為司各特自稱在《羅克比》的女主人公瑪蒂爾達身上描繪了威廉明娜的形象,以及渲染威廉明娜是一個順從的女兒,她聽從父母之命才選擇了福布斯,然而,廣為流傳的那種認為威廉明娜缺少主見的說法卻使人們把她同《最後一個行吟詩人之歌》《羅克比》和《拉馬摩爾的新娘》中女主人公的文學形象等同了起來。司各特自己可以認為,他在《羅克比》中塑造了她的形象,但這只不過是一個外表酷似的夢幻,是同現實人物相去甚遠的、他想象力的產物。我們確信,司各特所塑造的最栩栩如生、最富有魅力的女主人公是《修道院長》中的凱瑟琳·西頓,她才最像威廉明娜。凱瑟琳也是那樣既溫柔又調皮,既聽話又有主見,既有責任感又有點輕佻,而最主要的是,她表現了令人神魂顛倒的任性,使書中的男主人公始終因為她的態度曖味而苦惱。
司各特本人可能也沒有意識到在凱瑟琳的形象上留下了威廉明娜的痕跡。這是一個可以同莎士比亞筆下人物媲美的形象,她使人聯想到司各特一生中這個惟一的女子,也只有她才能激起他的靈感,寫出《湖上美人》這首長詩的尾聲中具有強烈感染力的四行詩。在這四行詩中,彈唱詩人向自己的風琴神告別,唱出了他經歷了惟一的一場愛情悲劇後深沉的悲痛:你曾是我甜蜜的安慰。
從憂傷的黑夜到淒慘傷心的白晝,我都是踽踽獨行,聽憑命運的擺佈,哀求乞憐也不能把我輓救。
第四章 戰功和婚事緊張的體力活動一向被認為是醫治失戀痛苦的最好辦法,於是司各特投軍了。法國革命以後,英國人就擔心來自大陸的入侵,因此全國普遍成立了志願輕騎兵隊伍。司各特把自己的全
精力和熱忱都用於組織愛丁堡輕騎兵團,自己擔任了軍需官。他在任職期間同巴克柳公爵及其公子達爾基思伯爵、蘇格蘭炙手可熱的人物梅爾維爾勛爵的兒子羅伯特·丹德斯、威廉·福布斯,也就是娶威廉明娜為妻的那個人,以及詹姆斯·斯金等人結下了交情。
馬蹄聲、軍刀的叮噹聲、響亮的口令聲,這一切都使他好動的天性得到滿足;儘管他也承認軍需官為之操心的事情中沒有多少浪漫主義色彩,他的愛國主義熱忱卻在行軍、操練、野營和士卒友誼的氣氛中大放光彩。
19世紀初關於敵人可能入侵的說法時有所聞,司各特每次都準時趕到集合地點,有一次甚至馬不停蹄地跑了 100英里。遺憾的是志願兵也被用來鎮壓國內的騷亂,司各特對此並不熱心,因為這種行動說不上光彩。而且他同情那些迫于饑饉而作亂的窮人。1800年他報告說,人們因為食不果腹,只好靠搶劫為生,所以他的小隊必須晝夜巡邏。
他們總算不放一槍地保護了好幾座房屋免遭洗劫,雖然遭到人群的詛咒,被罵得狗血噴頭;他感到忍無可忍,精疲力竭。兩年之後又發生了饑民暴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