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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邦傳    P 53


作者:布老虎
頁數:53 / 65
類別:傳記

 

蕭邦傳

作者:布老虎
第53,共65。
……這次几乎撕破臉的爭吵結局卻是以喜劇方式出現,喬治·桑解僱了一個知道不少內情的老僕人,弗雷德里克的琴聲又重新響起,莫里斯和索朗芝也似乎安靜了,若無其事地乾著自己的事。
喬治·桑在寫信給遠在華沙的露德維卡,並稱呼對方是「我的心肝親愛的姐姐」,她說,「我們的孩子身體感覺很好。以往一般使他厭倦的炎熱,今年卻幫了他的忙。倘若你能在這裡的話,他會忘記自己曾經病過。唉,為什麼我們的思想如此貼近,而實際上相隔是如此遙遠呢?我把給你的一份大幅親筆題詞交給了弗雷德里克,以紀念我們生活中最美好的一段時光……」弗雷德里克也只是稍稍透露了自己的煩躁心情,他寫信給華沙家人信中說:……我生來不適合在農村生活,但我呼吸着這兒新鮮的空氣。
我彈奏得不多,因為鋼琴音調不和諧了。我更少動筆,因此你們好久沒有收到我的信了。……我總是一條腿在你們身邊,另一條腿在旁邊的房間裡,那兒女主人正在工作,而此刻,我完全身不由己,只是和往常一樣飛到了一個奇妙的空間……我寫完了三首新的瑪祖卡舞曲,這些舞曲可能會在柏林出版……弗雷德里克不由得哀嘆自己的創作激情似乎在可悲地消失,「你們離開以後,我只寫成了那首《奏鳴曲》。現在除了新的《瑪祖卡舞曲》之外,我就沒有什麼現成的作品可以出版了。」
為了避免因奧古斯丁的事引起大家的不愉快,弗雷德里克離開諾昂返回巴黎,而喬治·桑則帶著奧古斯丁來諾昂遊玩。這期間弗雷德里克收到了喬治·桑的一封短箋,信箋的開頭稱呼是「您」,到了中間則突然轉換成親昵的稱呼「你」,「親愛的天使,愛我吧,我親愛的人兒,我愛你。」短箋中還附上了一縷她的秀髮。


  
溫情脈脈的詞句似乎在彌補他倆之間的感情裂縫,相互之間的關心也比過去更多,但是雙方都在小心翼翼地過着日子,生怕帶來意外的不愉快。
唉,他倆都感到生活得太累了。
這年年底,寒冷的巴黎過新年的氣氛漸漸濃厚了,但弗雷德里克的心情依然鬱鬱沉悶,他寫給家人的一封信竟然斷斷續續寫了十幾天1212日—26:……今天我只給羅特施爾德夫人上了一節課。另外兩位被我謝絶了,因為我還有別的事要做。
現在我想完成《大提琴奏鳴曲》、《船歌》以及另外一些作品。我不知道給它們起什麼名稱,但我懷疑是否有時間,因為現在已經忙亂了。
我有許多問題,是否舉行音樂會,我還猶豫不決。李斯特從省裡回來了,他在那裡舉行了音樂會。今天我在家裡看到了他留的字條。


  
聖誕節前夜,弗雷德里克的心情和身體狀況都糟透了。然而門鈴仍然響個不停,來客們首先看到的是弗雷德里克不停咳嗽的狼狽樣子。
喬治·桑也傷風感冒了,嗓子疼痛,只好被迫待在家裡。這對於喜歡出外交際的她來說,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
奇怪的是莫里斯和索朗芝也被感染上了,一家人都在喊頭疼、喉嚨疼、鼻子塞住、渾身難受。
於是弗雷德里克的咳嗽聲更加令人煩厭,似乎是他給喬治·桑一家帶來了不幸,連聖誕老人都不願跨進這一家的大門。
弗雷德里克窩着一肚子氣,只好抱怨這寒冷的鬼天氣,抱怨喬治·桑這一家人的壞脾氣:我經常問自己,那些脾氣急躁的人怎麼能在比這更壞的天氣裡生活。有時我真想以幾年的生命去換取幾個小時的陽光。那麼比我健壯、比我年輕的人在我之前去世了,以至於我想,我是永恆的。
無可奈何地自嘲和苦笑,弗雷德里克竟然發現自己在喬治·桑一家人中間「身體最堅實」。
1846年春,巴黎的天氣令人捉摸不透,3月份竟然比上個月更加寒冷,他看不到明媚的陽光和藍天,窗外總是烏雲沉沉,雨夾着冰雹下個不停。
「但是,我們親愛的弗雷茨這是喬治·桑對弗雷德里克的一種愛稱沒有得病,並且在教課。我覺得,他的工作過于繁重了。從另一方面來說,無所事事與他好動和性急的脾氣是不相容的。但不久,我就要把他從崇拜他的女學生手中奪過來,並把他帶到諾昂。
在這兒,他將多吃、多睡,也能適當譜寫些曲子……」當善良的露德維卡接到這封來自諾昂的信時,根本就沒想到喬治·桑已在構思一部小說《魯克萊齊婭·弗洛利安妮》。其中男主人公是一位卡羅爾親王,他的波蘭名字使許多讀者都相信這是弗雷德里克的化身。
卡羅爾親王是一位疾病纏身的年輕人,剛剛失去了慈母。起初對於女演員魯克萊齊婭抱有成見,因為她有 4個私生子。促使卡羅爾親王改變態度的重要原因之一是她有着天使般的母愛,特別是在他病重時,她又不顧一切地細心照料他,把他從死神手中奪回來。
卡羅爾親王深深地愛上了魯克萊齊婭,而後者發誓要像對待親生兒子那樣愛他,甚至獻出自己的一切。但是卡羅爾親王生性多疑,瘋狂的嫉妒心使她備受折磨,最後悲傷地去世。
在喬治·桑已經出版的小說中也出現過不少的青年男子形象,一組是有理想的男性——忠實而高貴的戀人,具有開朗、謙讓、善良、自我犧牲的美德;另一組則是被譴責的男性形象,大都是作為悲劇女主人公的對立面,他們的外貌漂亮、多情、善於言詞,但人格卑劣,虛偽自私。
有些評論家指出,喬治·桑「揭穿了這種人虛假的外表,赤裸裸地攤開了他那不名譽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