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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札特傳    P 32


作者:布老虎
頁數:32 / 73
類別:傳記

 

莫札特傳

作者:布老虎
第32,共73。
一天傍晚,利奧波德看到兒子非常高興地闖進屋來,這使父親感到很奇怪,因為兒子回到薩爾斯堡後很少有這樣高興的神情。莫扎特揮舞着一封來自慕尼黑的有選帝侯封印的信封對父親說:“選帝侯要我為明年慕尼黑的華年狂歡節寫一部新歌劇,題目是《克萊塔之王,伊多曼諾》K.366,這是根據古希臘傳說而改編的克萊塔王伊多曼諾自從特洛伊戰爭凱旋之後非常高興,然而在歸國的海上卻遇到了暴風雨。為了平息海神的憤怒,伊多曼諾發誓,如果平安登陸,他將殺死他所遇見的第一個人而獻給海神。誓言過後,海上果然平靜下來了。
但是,當伊羅曼諾上岸時,他遇到的第一個人卻是前來迎接他的兒子。父親當然不忍心親手殺死兒子,他就設法矇騙海神。海神發怒了,他讓伊多曼諾成了瘋子,最後伊多曼諾在瘋狂中還是將兒子殺死了。莫扎特改編的新歌劇則按意大利歌劇的習慣,以幸福圓滿來結局,他讓海神寬恕了伊多曼諾,他的兒子也成了海神的祭司。
1781年,為了去慕尼黑宮廷劇場首演《克萊塔之王,伊多曼諾》,莫扎特向赫羅尼姆斯請假。不知是選帝侯的作用還是主教發了善心,莫扎特居然沒碰到什麼困難就去了慕尼黑。那年的127日,歌劇在慕尼黑首演成功,第一次顯示了莫扎特對歌劇藝術的精深造詣和對於戲劇技巧及風格上的自信。觀眾認為這部歌劇是「新穎而獨特」的,其中特別是歌劇的總譜。
按理說,新歌劇首演成功,莫扎特就可以回薩爾斯堡了,但他卻沉浸在成功的喜悅中,他和曼海姆樂隊的指揮、他的密友卡納比希在一起就有無比的欣喜,所以,莫扎特就留在了慕尼黑。


  
5惟獨我的人格無法取奪由於歌劇《克萊塔之王,伊多曼諾》的成功,莫扎特在慕尼黑留下了。3月的一天,他接到大主教的命令,要莫扎特離開慕尼黑,去維也納與薩爾斯堡的出訪人員碰面。原來是大主教要作一次維也納的正式訪問了。
大主教在維也納的德國會館為自己及隨從租了些房子,作為隨從,莫扎特當然也住在了那裡。
我住了一套十分舒適的房間,和大主教在一棟樓裡。布魯奈蒂和卡萊利住在別處。……我們在將近中午時吃飯,可惜對我來說太早了一些。我們這一桌上坐了兩個仆役,管賬的策蒂先生,造果脯的師傅,兩個廚師:賽卡萊利和布魯奈蒂,還有鄙人——我自己!注意,兩個貼身男仆坐了首位,可我至少還有幸坐在兩個廚師的上手!哎,我真不如回薩爾斯堡去呢。


  
飯桌上常常有人說些粗魯的笑話,可沒我的份,因為我几乎不開腔,必要時也只是極為嚴肅地說上幾句。我把我的那份飯吃完後,開步就走。沒有晚餐,不過每人給了3個金幣,靠這3個金幣得頂上好久呢!
我的大主教老爺是最仁慈的,他靠自己的侍仆們發家顯耀,逼他們替他幹活,還什麼都不給!
其實,大主教又何嘗不知道隨從中有一個莫扎特呢,而他正是想用莫扎特為自己增光呢。這裡面的道理大家也是明白的。因為維也納有很多人是知道莫扎特的才能的,但這樣一位有才能的人卻在大主教手下任職,這位大主教的才能就可想而知了。大主教輕易還不讓莫扎特露面,只有在大主教為社交酬謝而舉行音樂演出時,莫扎特才得以露一下面。
已經過去兩個月了,莫扎特還是以僕人的身份在大主教的隨從中生活着,但雖然還沒有向大主教提出什麼,但他已明顯地感到,他和大主教之間的決裂是不可避免的了。
在維也納,不少有錢有勢的貴族都喜歡和莫扎特打交道,因為其一,莫扎特從小就在宮廷和貴族中間周旋,他已應付自如,沒有了通常音樂演奏者的拘謹和靦腆。其二,莫扎特的演奏和那幫粗野之徒的演奏有點截然不同的韻味。其三,莫扎特不僅會說意大利語,而且會法語、德語,而且都講得那樣流利那麼有當地口味,所以大家感到與他在一起非常有意思。特別是一點陣圖恩伯爵夫人,更是每天一定要請莫扎特去做她府上的貴族之一。
圖恩是承襲亡夫遺產的伯爵夫人,一位大名鼎鼎的奧地利——波希米亞圖恩家族的首領。她是維也納的少數幾個與皇帝有着私人交情的女人之一。她見識過人,並以贊助音樂事業而聞名于世。
由於莫扎特經常在這些貴族面前出現,人們也喜歡他,所以當一個經常舉辦音樂會來資助音樂家遺孀的團體邀請莫扎特參加演出時,莫扎特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同時,莫扎特也認為大主教對這樣的一種宗教性的好事,肯定是會支持的,而且這種演出是不付報酬的。
然而,當莫扎特為此事向大主教請假時,大主教居然不允許莫扎特去演出。這事一傳出去,維也納所有的貴族人士都對赫羅尼姆斯群起而攻之。然而這個頑固的大主教仍然是我行我素。最後,俄國大使戈裡津親自過問並干預了此事,大主教才算給了個面子。
但他心裡對莫扎特就更恨了。
音樂會那天,莫扎特在卡納特爾劇院向觀眾獻演一番。掌聲卻經久不息,於是莫扎特只好再上台演奏幾首曲子。
當莫扎特興高采烈地回到住地時,大主教卻開始了對他的刻薄對待。莫扎特「怎麼也沒想到大主教竟把我當成他的貼身男仆使喚。那是最後的導火線」。這段時間大約有六個星期左右,莫扎特與大主教爭吵過好幾次,莫扎特回憶說:有一次,他罵我是惡棍、卑鄙的流氓、懶漢,哎呀,我寫都寫不過來!我見了大主教三次,他每次特別是最後一次都一個勁地教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