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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多芬傳    P 31


作者:布老虎
頁數:31 / 63
類別:傳記

 

貝多芬傳

作者:布老虎
第31,共63。
除了他豐富的管弦音樂作品之外,歌劇班管事和劇作家總是幻想著貝多芬一定會帶給他們一出偉大的歌劇。但是,他們永遠不會如願以償,因為劇院不是他的天下。貝多芬當然也不願意徒勞地耗費他寶貴的能量,去碰機會和試驗一樁費力不討好的工作;他要獲得更多的財產,他要讓自己的名聲顯赫于世,超過韋勃和恰羅比尼的成就。這才是他所要做的事。
到了1808年,貝多芬在葡萄劇院為自己安排了一場演奏。他收集了4年的作品,完全是外界聞所未聞的。節目的開始是《田園交響曲》,接着是一個獨唱和 C大調彌撒曲中所摘出的三段:第一節第四鋼琴協奏曲作結,鋼琴由他自己獨奏;第二節 開始是《第五交響曲》即《命運交響曲》,同時包括了《彌撒祭曲》中《神聖》一段和一曲鋼琴獨奏,最後以鋼琴所奏的《幻想曲》作終結。
這次音樂會帶給了眾人以新的音樂觀念,作品積聚得頗多,從最大型的到最小型的;幾首交響曲集中了作者的力量,但這雄心勃勃的計劃在一開始時就遇到了困難,那就是準備的節目太多了,對於演奏者當然不是適宜的。當貝多芬看到這種情形時就變得不耐煩起來了。他以為音樂一定要演奏下去,除非他在另一個地方。
交響曲演奏後利哈特與勞勃高維茲同坐在包廂內。利哈特說:「演出是如此的失敗,使我們的忍耐到了最高的限度,樂隊和歌唱者形成了一個極不調和的局面,看起來要完成這一次的演奏簡直有些不可能,因為他們遇到了重大的困難。」音樂廳內充滿了12月裡寒冷的空氣,聽眾們顫慄着,坐了整整 4個小時;王子仍舊保持着他們的平靜態度,因為他們顯貴的地位不允許他們在演奏完畢以前就離開。最不幸的是《幻想曲》的演奏完全走入了錯誤的道路;貝多芬停止了他的演奏,要求從某處重新奏起;演奏者卻是死般的沉寂,不再繼續他們的演奏了。


  
這個音樂會若按照原稿演奏,恐怕是音樂中最美妙的聲音;現在經過了他們錯誤的演奏,樂曲就變成了不受大眾歡迎的音樂了。
惱人的事情一件又一件地增加着,更使得貝多芬對於維也納不滿。
他繼續對這個首都發怒,尤其是在法國軍隊佔領下的舞廳裡。歌劇院裡演出的都是一些賣弄風情的戲——這都是尋找快樂者歡迎的;在這裡,交響音樂會和貝多芬華麗的音樂是沒有地位的。但從別的城市來的消息說,貝多芬的交響曲已在各地奠定了基礎,並且已趨于大眾化了;萊比錫的琪凡特霍斯渴望着從貝多芬手上接到新樂譜,在那裡,他的音樂一遍又一遍地演奏着,贏得了普遍的喝彩。好多地方都有與這相同的事情發生。
他在音樂界的地位僅次於海頓和莫扎特了。人民對他是如此的熱心和擁護。出版商是一支溫度升降表,尤其是萊比錫的出版商。


  
從遠處傳來的這麼多的佳音,更使得貝多芬不願意在維也納久留了。此時,他的《皇帝鋼琴協奏曲》亦具雛形。他沒有忘記當年在宮廷中請求謀取一個固定職位而遭到拒絶的事情。他的朋友還時常聽到他嘮叨着維也納的無意義和王子們的吝嗇。
顯然,他意欲離開維也納,而且宣佈在1808年秋即將動身。他立刻就接到威司特凡里亞皇帝奇羅米·波拿巴的召見。奇羅米只有26歲,依仗其兄拿破崙的權勢作了此地的皇帝;但他卻是一個無用的皇帝,也沒有多少音樂知識;他的意圖是將貝多芬召來之後以炫耀他的宮廷。
貝多芬每天只做極有限的工作,因而有時間可以作曲,同時還有一個可靠的生活來源。
貝多芬在卡塞爾安定的生活又因為自己的第五、第六交響曲而蒙上了一層陰影。在180917日,他寫信給白萊特托夫和哈代爾說:「奇羅米強迫我離開了這最後一塊德國屬地,是使用了各種最卑劣手段的結果。」
當貝多芬不能再在卡塞爾住下以後,一個非官方的建議要他仍舊留在維也納。他非常小心地回答着每一個問題,每一個字都仔細地考慮過。
他說,希望能每年得到奇羅米所付給的那樣多的薪金——4000弗洛林,而贈予者的名字將被題寫在作品上;他可以在任何時期充任宮廷中的樂隊指揮,每年他可以要求在葡萄劇院舉行一次音樂會,同意由他指揮一個出色的樂隊。如答應以上條件,他將不再離開維也納。
各項要求在180931日獲得完全的同意,並由下列三人共同出資:魯道夫——1500弗洛林,勞勃高維茲——700弗洛林,費迪南·金斯基——1800弗洛林,總計4000弗洛林。
值得注意的是這些金錢並不是公開給他的,也不是州法律所規定的,而是從三個仰慕他的貴人的衣袋中掏出來的。每個人都比他年輕,這的確是一個漂亮的回答,特別是勞勃高維茲的一份。他這一筆錢數目真是不大容易湊齊。總之,這筆錢足夠貝多芬的一切所需了,另外還有從出版商那兒取得的收益。
第十三章
婚姻——人生幸福的憧憬與幻滅1806年及其以後的一段時間內,貝多芬的情況是很難以捉摸的。
維也納的佳餚和錢財于貝多芬而言已成為普通的事了。從沒有一個人能逃過他的咒罵,他還習慣于在不快樂的時候猛力地拍桌子,這都是他有了錢以後才有的發泄行為。貝多芬真是太活躍了,差不多每天都可以看到他和幾個朋友一起一面喝酒,一面談笑的情形。他時常在裡區諾斯基、勞勃高維茲和雷蘇莫斯基的家中出現;音樂廳則是不大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