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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多芬傳    P 48


作者:布老虎
頁數:48 / 63
類別:傳記

 

貝多芬傳

作者:布老虎
第48,共63。
關於創作「追逸曲」,貝多芬有一次對霍爾茲說:「並不需要特別的技巧,當我還在學習的時期,我就創作出一打有餘,今天,一種新穎的、含有詩意的東西必須滲透到古舊的東西裡面去。」他這種新的形式的作品如《降B大調變奏曲》和 1815年《兩首大提琴奏鳴曲》作品第105等都是。但現在,他需要更大的柔和性和更集中的力量感。
這是新奇的。貝多芬不再為了他的侄子而犧牲音樂藝術;金錢的需要,他差不多也完全忘掉了。一種強大的力量推動他進入奏鳴曲的境地,促使他努力創作。
第十九章
訴訟:為了卡爾的監護權1817年的秋冬季,貝多芬靜靜地獃在自己的寓所,為侄子的監護權作着艱難的、長時間的努力。


  
到了18181月,正是小卡爾交給琪阿拿達西奧管理、教導後的兩年,小卡爾帶著他的衣服到達了一度被他稱為「破船」的寓所;儘管貝多芬對這地方作了一番改善,但是比之「破船」的狀況也只是稍有改善而已。
人們可以看到貝多芬為了家庭的瑣事而作的一番艱苦的「奮鬥」:剛從洗衣店取回家的一雙短襪少了一隻,午餐的問題還沒解決,傭人又煩起人來。這些永遠不會完畢的問題總是使貝多芬糊塗起來,同時也成了他的主要工作。他會忘記了吃飯的時間,將門關上不理別人;回家時又往往發現自己被關在門外,他便大罵傭人不忠實。而他們對他的責罵也厭倦了,並採取了報復性措施:不把他從困境中解救出來而一個偉大的、高貴的音樂大師瞬間就成了惡劣環境的奴隷了。
但貝多芬不能倒下來,因為他一倒下來,情形就將更加惡化。
貝多芬在1818519日帶了卡爾和兩個傭人去謬特林。一個月之後,他寫給史達立卻女士的信的確是讓人感到驚訝的檔案,它提到了兩個「女叛徒”一長一幼,受到了卡爾母親的賄賂,想傷害小卡爾。所以貝多芬大為煩惱,並寫道:“每一件事都是亂糟糟的,雖然現在還不需要把我關入瘋人院。」


  
當年輕的藝術家奧格斯特·馮·克盧堡到謬特林為貝多芬畫像時,看到貝多芬已經恢復了平靜的生活。貝多芬在心平氣和地教侄子彈奏鋼琴,而這鋼琴是作為禮物剛從倫敦運送過來的。克盧堡同他談話時,使用一隻小的耳喇叭,而貝多芬則仍想憑耳朵聽出小孩彈琴時的錯處。所幸的是,貝多芬還能感覺到鋼琴彈奏時所產生的聲音。
克盧堡的油畫是這樣的畫面:貝多芬拿了一本草稿簿和一枝鉛筆,背景為謬特林的森林,風光明媚,他的侄子就坐在離他很近的地方。可惜這幅油畫失傳了,但有一段文字可以體會出這位畫家的觀點:貝多芬在謬特林的住房是非常簡單的,那是他的住所,他穿了一件淺藍色外衣,上有黃色的鈕扣,白色的背心和領帶,這也是當時很時興的服裝,但是都穿得很馬虎;他的外表很健康,皮膚上似有一層疤痕,頭髮的顏色如微帶藍色的鋼絲,那是一種從黑色轉到白色的象徵。他的眼睛呈灰藍色,極有生氣。一陣風將他的頭髮吹起來,宛如一個魔鬼似的。
在友誼的談話間,他表情柔和而有禮,特別是當談話使他高興的時候。他的靈魂可以從他那有力的外表上看出來。
貝多芬再度深入了音樂的境地,那時甚至連他的侄子也被遺忘了。
卡爾因為沒有人管教他,所以很高興能隨心所欲地做自己高興做的事。
貝多芬將他交給了一個叫弗洛立舒的牧師去管理;過了 6個月,弗洛立舒將卡爾交給了貝多芬,並表示對他無能為力。宗教上的訓告對卡爾毫無作用,他常在教堂中擾亂正在進行中的禮拜儀式。
同時,鄰居們也在抗議,抱怨說要不了多久,卡爾就會把其他12個孩子帶壞了;最使眾人感到驚奇的是卡爾在公開的環境中毫不在乎地誹謗他的母親,而貝多芬又允許他這樣做,還到牧師那裡去幫侄子說情,說他母親很貪心。
同以往的情形一樣,若誰批評了卡爾卻又不能有效地幫助他的話,那這人在貝多芬的眼中就是不可饒恕的。即使對這位溫柔的牧師也是如此。於是,貝多芬將卡爾放入了一所管教嚴厲的公立學校,並請了一位教師;暑假,他又將孩子帶到城裡,經過考試並于116日入了學。此後的事似乎一帆風順,卡爾在他的學習上又顯示出一些良好的素質,敏捷而又仔細,是一個很好的學生。
另外,卡爾還在學習鋼琴、圖畫和法文,與琪阿拿達西奧的關係也恢復了,貝多芬預備在次年春天去英倫三島。
平靜的海洋終於起了波濤。在 123日,貝多芬在琪阿拿達西奧的門口出現了,粗野而失魂落魄。卡爾逃走了,跑到他母親那邊去了,或許她帶了他一同去了匈牙利,以便使兒子與貝多芬永久地分開來。貝多芬站在他的許多朋友之前,非常難受,淚水從他的眼中滾了下來,番南和其他人都對貝多芬深表同情和憐憫。
這件事重新又在法庭上提了出來。地方長官當然是幫貝多芬的,貝多芬則集中力量攻擊弟媳的不貞。他們最初的假定是,一個不忠實的妻子一定是一個不可靠的母親。然而,她卻深愛自己的孩子。
她很高興地用去了自己的一半金錢,在相隔不長的時間內,在有一個第三人的看顧的場合去看她的兒子。後來探視的時間減少到每月一次。當貝多芬到謬特林去以後,她就完全被隔絶開來。她的熱情和急躁迫使她走上了僅有的一條路:向貝多芬的傭人探問自己兒子的消息;同時,秘密地看過兒子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