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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士比亞傳    P 29


作者:布老虎
頁數:29 / 47
類別:傳記

 

莎士比亞傳

作者:布老虎
第29,共47。
」他不讚成以人的地位的高低來決定人的貴賤。他用這樣俏皮的語言表達過他的平等觀念:“胖胖的國王和瘦瘦的乞丐是一張桌子上兩道不同的菜。」
但是,正當他對前途懷着美好憧憬的時候,從丹麥傳來使他大為震驚的消息:他敬愛的父親突然死了,叔叔克勞狄斯篡奪了原本應該由他繼承的王位,他的母親喬特魯德改嫁給了克勞狄斯。
哈姆萊特回到了丹麥,穿上了一身黑色喪服。他的好朋友霍拉旭告訴他,接連幾個夜晚,總有一個跟已故的老國王一模一樣的鬼魂在城堡上遊蕩,好像在尋找什麼。哈姆萊特聽了以後立刻決定當天晚上親自去見一見這個鬼魂。
晚上,哈姆萊特來到城堡的露台上。半夜以後,鬼魂又出現了。哈姆萊特看到,那個鬼魂確實像他的父親。他向鬼魂走去,鬼魂把他引到一個僻靜的地方,告訴他自己被克勞狄斯害死的經過:那天下午,老國王按照每天的習慣在花園裡午睡,克勞狄斯悄悄地走到他身邊,把一種致命的毒液滴進他的耳朵裡,毒液很快就流入他全身的大小血管,使血液凝結起來,老國王馬上就死了。


  
最後,鬼魂要求哈姆萊特為他報仇,但又對他說,在報仇的時候,不要傷害到他的母親,要讓上帝裁判她,使她受到良心的責備。說完這些話,天快亮了,鬼魂就消失了。
冷酷的現實給哈姆萊特巨大的打擊。本來英俊快樂的王子,一下子枯萎憔悴,變得憂鬱了。他原本認為現實的一切都如同他所理想的那樣美好:父親是一個理想的國王,儀表堂堂,公正英明。父親和母親是一對恩愛的夫妻。
他與大臣波洛涅斯的女兒奧菲利婭有純真的愛情,他的周圍還有一群真誠的朋友。但是,突然之間,父親不明不白地死了雖然鬼魂告訴了他父親死的經過,但那畢竟是鬼魂的話,是否可靠還需要經過證實,叔叔篡奪了王位,母親改嫁給了叔叔。現實的醜惡使他的理想破滅了。他感到失望,最使他感到痛心的是父親死了還不到兩個月,母親就改嫁了。


  
照他的說法:「送葬的時候所穿的那雙鞋還沒破舊」,「一頭沒有理性的畜生也要悲傷得長久一些!」母親的行為使他發出了這樣充滿失望情緒的感嘆:「脆弱啊,你的名字就是女人!」老國王的鬼魂要求哈姆萊特為他報仇,這使哈姆萊特感到沉重的壓力,他一下子想得很多:為父親報仇,是自己作為兒子應盡的責任。但兇手不是普通的百姓,而是當今的國王,他既有權力,又很陰險,身邊總是緊跟着衛兵。而且,正因為復仇的對象是當今的國王,所以,這就不是一個單純的個人復仇的問題,而是關係到國家命運的重大問題。哈姆萊特在劇中有一句著名的台詞:這是一個顛倒混亂的時代,唉,倒霉的我卻要負起重整乾坤的責任!哈姆萊特還想到,如果自己不小心,泄露了要復仇這個秘密,那麼任務還沒完成,反而可能遭到克勞狄斯的毒手。
哈姆萊特遭遇到這一系列的變故,再加上肩負的重任,以及種種的考慮,神經開始有些受不了,他就趁勢裝出瘋瘋癲癲的樣子,這樣既可以使克勞狄斯無法把握他復仇的真實意圖,還可以瘋言瘋語,試探對方,發泄他對現實的不滿。
哈姆萊特原本愛着奧菲利婭,但現在他覺得,莊嚴的復仇與輕鬆的戀愛很不協調。於是,他故意對她裝出十分薄情的樣子。奧菲利婭的哥哥雷歐提斯認為哈姆萊特的身份是王子,他的婚姻並不完全由他自己決定,他對奧菲利婭的愛情只不過是逢場作戲。雷歐提斯勸妹妹不要理他。
奧菲利婭聽從了哥哥的話,不理睬哈姆萊特。因此,大臣波洛涅斯認為,哈姆菜特的瘋癲是由失戀引起的。
但國王克勞狄斯卻對哈姆萊特充滿懷疑,他認為哈姆萊特是裝瘋。
他命令波洛涅斯去刺探哈姆萊特內心的秘密,還派人找來哈姆萊特的兩個老同學羅森格蘭茲和吉爾登斯吞,命令他們去想辦法弄清楚哈姆萊特到底想幹什麼。
哈姆萊特儘管在裝瘋,胡言亂語,瘋瘋癲癲,但他一刻也沒有忘記過復仇的任務,只是一時還找不到合適的機會。此外,鬼魂的話是不是可信,這個問題也一直使他感到苦惱。
哈姆萊特還是一個愛思考的王子。面對社會的罪惡,他深入思考,竭力想認識社會,認識人生。他思考人應該怎樣生活,思考消除社會罪惡、實現理想的途徑,思考命運的力量等等。他在劇中有六段長篇的獨白,表現出他的深刻思考。
下面是哈姆萊特那段著名的探索人生意義的獨白:生存還是毀滅,這是一個值得考慮的問題;默然忍受命運的暴虐的毒箭,或是挺身反抗人世的無涯的苦難,通過鬥爭把它們掃清,這兩種行為,哪一種更高貴?……誰願意忍受人世的鞭撻和譏嘲、壓迫者的凌辱、傲慢者的冷眼,被輕蔑的愛情的慘痛、法律的遷延、官吏的橫暴和費盡辛勤所換來的小人的鄙視,要是他只要用一柄小小的刀子,就可以清算他自己的一生?誰願意負着這樣的重擔,在煩勞的生命的壓迫下呻吟流汗,倘不是因為懼怕不可知的死後,懼怕那從來不曾有一個旅人回來過的神秘之國,是它迷惑了我們的意志,使我們寧願忍受目前的折磨,不敢向我們所不知道的痛苦飛去?這樣,重重的顧慮使我們全變成了懦夫,決心的赤熱的光彩,被審慎的思維蓋上了一層灰色,偉大的事業在這一種考慮之下,也會逆流而退,失去了行動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