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靈魂甘泉,自由閱讀廣場

帳號    


莎士比亞傳    P 36


作者:布老虎
頁數:36 / 47
類別:傳記

 

莎士比亞傳

作者:布老虎
第36,共47。
麥克白在妻子的一再慫恿下,鼓足勇氣摸進國王鄧肯睡的房間,用衛兵的刀把鄧肯殺了。但他的心是那麼慌亂,他彷彿聽到有人在喊「不要再睡覺了,麥克白已經殺害了睡眠!」他心慌意亂地離開了鄧肯的臥室。他的妻子守在門外,問他是否把鮮血塗抹在兩個衛兵身上,麥克白說他忘了。她要麥克白回去補干,可是麥克白說自己心慌得厲害,不肯再回去。
麥克白夫人便奪過丈夫手中的刀,走進鄧肯的臥室,把鮮血塗抹在衛兵的身上,然後她回到房間裡去洗手。
天亮了,大臣麥克德夫來叫醒國王,發現國王已經被人殺害了。麥克白夫婦裝出十分悲痛的樣子,國王的兩個衛兵滿身是血,神色驚慌地站在一旁,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麥克白裝出氣憤的樣子,把兩個衛兵都殺了。兩位王子看到形勢不好,趁着慌亂逃走了。
馬爾康王子逃到英格蘭,道納本王子逃往愛爾蘭。


  
國王死了,王子又逃走了,王位自然就由與國王鄧肯血統最近的親屬麥克白繼承了。女巫的預言又一次實現了。
人的慾望是永無止境的。取得王位的麥克白並沒有滿足。女巫的第三個預言使他心煩意亂,他不能忍受自己的王位將由班柯的子孫來繼承,決定把班柯除掉。用麥克白自己的話來說就是「以不義開始的事情,必須用罪惡使它鞏固」。
麥克白舉辦了一次盛大的宴會,邀請所有的貴族大臣參加,也鄭重其事地邀請班柯父子赴宴,但他卻暗地裡安排刺客殺死了前來赴宴的班柯。所幸的是,班柯的兒子趁着夜黑月暗逃走了。
宴會上,麥克白正站起身,走到大臣們中間,與他們頻頻乾杯。突然,他看見班柯的鬼魂滿身是血,走了進來,坐到他的座位上,還對他搖着血污的長髮。麥克白嚇得臉色發白,對著鬼魂喃喃自語起來。然而,大臣們卻看不見鬼魂,他們看到麥克白向着一把空的椅子說話,都感到十分驚詫。
麥克白夫人連忙出來圓場,叫大家不要驚慌,說他丈夫從小就有愛自言自語的毛病,這是他的老毛病又犯了,過一會兒就會好的。可是,過了一會兒,麥克白又看到班柯的鬼魂出現了,他瘋狂地對著鬼魂大叫。


  
客人們看到麥克白如此失態,就紛紛告辭了。客人們走後,班柯的鬼魂也消失了。麥克白把他所看見的東西告訴妻子,他的妻子也驚慌起來。
麥克白決定第二天天一亮就去找女巫,詢問未來的凶吉。
第二天,麥克白來到女巫的山洞裡,要她們告訴他未來的禍福,以及眼下該提防些什麼。女巫們招來第一個鬼魂,那是一個戴着鋼盔的頭顱。鬼魂對麥克白說,要特別當心麥克德夫。麥克白一聽,立刻覺得這話正中要害。
因為最使他感到憂慮的另外一個人就是麥克德夫。
接着,女巫又招來第二個鬼魂,那是一個渾身是血的小孩。鬼魂對麥克白說:「你要殘忍、勇敢、堅決;你可以把人類的力量付之一笑,因為沒有一個婦人所生下的人可以傷害麥克白。」麥克白立刻感到輕鬆起來:天下有誰不是女人生的呢?因此,誰也不能傷害他。
然後,女巫招來第三個鬼魂,那是一個頭戴王冠,手拿樹枝的小孩。
鬼魂對麥克白說:「麥克白永遠不會被人打敗,除非有一天波南的森林會衝著鄧西嫩高山移動」。麥克白一聽,更加高興了。因為波南的森林怎麼可能向高山上移動呢?最後,麥克白問女巫,班柯的子孫會不會成為蘇格蘭的國王。女巫們大聲高叫,八個穿著國王服裝的人影一個個地登場,班柯的鬼魂緊跟在後面,用手指着他們。
麥克白明白,這些便是班柯的子孫,他彷彿被當頭潑了一盆冷水。這時,音樂聲響起,女巫們跳着舞,和鬼魂一起消失了。
麥克白回到宮廷,立刻就派人去抓麥克德夫。可是他晚了一步,麥克德夫已經逃到英格蘭去了。麥克白叫人把麥克德夫的一家全都殺死,包括還在襁褓中的嬰兒。麥克白的殘暴行為,引起了蘇格蘭臣民極大的不安和反感。
貴族們紛紛逃亡,麥克白已經處于眾叛親離的境地了。
麥克德夫逃到英格蘭後,找到馬爾康王子,希望能團結起來討伐麥克白,拯救暴君統治下的蘇格蘭。馬爾康王子起初不相信麥克德夫,幾經試探後,才相信了他的誠意。在麥克德夫和馬爾康的對話中,表達了莎士比亞對理想君王的要求和對待暴君的態度。理想的君王應該具有「公平、正直、節儉、鎮定、慷慨、堅毅、仁慈、謙恭、誠敬、寬容、勇敢、剛強”的品質,這無疑是人文主義者美好的理想。
至于對那些「嗜殺、驕奢、貪婪、虛偽、欺詐、狂暴、凶惡」的暴君,莎士比亞通過麥克德夫之口說:“這樣的人是不該讓他留在人世的。」
當馬爾康王子和麥克德夫率領的軍隊向麥克白的駐地——鄧西嫩高地進發時,麥克白正深居在他的城堡中。此時的他已是眾叛親離:每分鐘都有一次叛變,譴責他的不忠不義,受他命令的人,都不過奉命行事,並不是出於對他的忠誠;現在他已經感覺到他的尊號罩在他的身上,就像一個矮小的偷兒穿了一件巨人的衣服一樣束手絆腳。
這時,麥克白夫人的精神也已經完全崩潰。為了逃避冤死鬼魂的糾纏,她的寢室裡通宵點着燈火。在罪孽感的巨大壓力之下,她終於發病而死。麥克白聽到她死去的消息後,沒有任何悲慟。
他那顆習慣于殺戮的心已經枯死,他對人生已經不再抱有希望:人生不過是一個行走的影子,一個在舞台上指手畫腳的拙劣的伶人,登場片刻,就在無聲無息中悄然退下;它是一個愚人所講的故事,充滿着喧嘩和騷動,卻找不到一點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