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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盛頓傳    P 17


作者:布老虎
頁數:17 / 64
類別:傳記

 

華盛頓傳

作者:布老虎
第17,共64。
他喜歡閲讀,凡農學、園藝等實用科學技術,從英國購買來的雜誌、書籍都讀。讀到精彩處,認真摘錄在筆記本上,並理論結合實際,應用到農場的生產中。要不是獨立戰爭爆發,他也許能成為一個出色的農藝家。
雖然農業上有所作為,但莊園的經濟效益每況愈下。究其原因是產品銷售環節的問題。由於政策的限制,殖民地生產的煙草,只能銷往英國本土的煙廠作原料。可是代理商惟利是圖,利用宗主國的有利地位和進出口差價,收購煙草故意壓級壓價大搞中間剝削。
一來二去,賣出大量煙草後不僅得不到貨款,反被說倒欠公司的貨款。華盛頓明顯察覺到吃了大虧,滿心的不平。
吃虧的豈止華盛頓一家,整個北美經濟大受損失。不少的農場主和商人連遭虧損,瀕臨破產境地。統計表明,1764年以後,北美從英國進口商品價值50萬英鎊,出口商品僅值30萬英鎊。貿易逆差造成的後果,就是「美國人所積累的硬幣和財富,都集中到了大不列顛」。


  
為了在困境中求生存,他斷然減少了煙草種植面積,逐步改種糧食作物,同時開展多種經營,改進手工作坊,大量加工麵粉,還在波托馬克河沿岸建起養魚場。加工的麵粉品質優良,廣受消費者歡迎;凡蓋有「弗農」印記的麵粉桶,據說可以免檢,直接進入英屬西印度群島市場。
華盛頓的經營策略是成功的,他的莊園在風雨飄搖中再獲新生,成為弗吉尼亞屈指可數的著名種植園之一。
他也愛玩。和許多英國紳士一樣,最大的喜好是騎馬狩獵。愛馬可說是弗吉尼亞人的天性,不騎駿馬似乎算不得男子漢。他不惜花費巨資買進駿馬,派專人照料和訓練。
每當外出都要騎心愛的駿馬,就像現代人出門必坐小轎車一樣。到了狩獵季節,邀約一批好朋友來弗農山莊做客,一起騎上高大的駿馬,到野外圍獵取樂。
這幾年在鄉下深居簡出,但並沒與世隔絶。他還擔任着威廉斯堡市民院的議員,弗農山莊的沙龍裡時常賓朋滿座,舞會常開,談笑風生。
這樣的日子過了四五年,朋友們聚會時的交談內容,變得不那麼平淡了。


  
更多的是指點江山、抨擊時弊,尤其是關於英、法之間的戰況和英國王室的殖民政策。
1763年,歷時整整7年的英、法戰爭結束。法國戰敗,其勢力被逐出北美洲,雙方最後簽定了「巴黎條約」,法國放棄了在北美的一切權利。
值得玩味的是,戰敗國的一位政治家、法國駐君士坦丁堡大使德韋爾·讓先生,卻提出一個古怪觀點:英國人贏了,但對英國來說是一種極其有害的勝利。因為失掉了法國這種抗衡力量,英國的殖民地將不再需要它的保護。
北美人民為了保衛身家財產,犧牲了無數的生命,和英軍一起終於戰勝了強大的法國。但他們戰爭結束後,北美人民沒有得到和平幸福,得到的卻是來自昔日「戰友」的無情盤剝和鎮壓。親人反目成仇敵,北美大陸上空重新佈滿戰火的黑雲。
本來北美移民大都來自英國,追根尋宗仍然對不列顛懷有一種類似「戀母情結」的感情。在他們的口語裡,總是把英國稱為「國內」。可是不列顛是「後娘」,對待本土臣民與對待海外遊子採用的是雙重政策。
因為英國王室建立殖民地的惟一目的,就是爭奪原料產地和商品銷售市場。對待北美只是無限地索取,限制北美經濟的正常發展,禁止與別國直接貿易,控制發展地方工業,以保證英國商品的壟斷傾銷。
英、法戰爭結束了,大英帝國騰出手來,對殖民地嚴厲執行限制政策。它派出大量軍艦到北美海岸巡邏,緝查走私商品。不但執行已有的限制政策,還接連出台了一系列新法案。主要有:1763107日,英國王室詔諭,將西部大片土地統歸王室所有。
英、法戰爭前夕,英國政府還鼓勵其「忠良臣民」到西部地區去墾荒定居。而今這道詔諭使北美各個階層無不受到嚴重打擊。
1764年,英國政府把英法戰爭的巨額軍費開支,轉嫁給殖民地人民,頒佈了所謂《糖稅法》。冠冕堂皇地宣告:在「國王陛下的美洲領地徵收稅費,以支付該領地之防衛、保衛與安全費用。」1765年,英國當局頒佈了《印花稅法》。這個法案几乎達到無孔不入的程度。
規定:凡是殖民地出版的一切報紙、書刊、廣告、曆書、契約、法律文書乃至大學文憑等,都必須貼上「稅資付訖」的印花稅票。
稅票價值從半便士到20先令不等,這是英國政府在殖民地徵收的第一個直接稅,不僅稅額很高,几乎是人人納稅、事事納稅。
北美人民忍無可忍了!這座火山終於爆發了!北美一些有識之士一針見血指出:《印花稅法》不但是經濟上的公開掠奪,更嚴重的是剝奪了北美人民神聖的立法權力。因為英國上下兩院都沒有北美選出的代表,為什麼英國議會可以隨意通過法案,向北美人民另外征稅?顯然這是不合法的侵權行為。
《印花稅法》促使民眾覺醒,它成了一根引爆民族解放鬥爭的導火線。老百姓紛紛行動起來,鬥爭的浪潮很快席卷北美13州。
弗吉尼亞州的反《印花稅法》鬥爭集中在威廉斯堡。
1765529日,議會大廳裡正在開會議政。有一位名叫帕特裡克·亨利的青年律師,登台發表了一篇演說,以激烈的言辭反對實施《印花稅法》。他認為只有經過弗吉尼亞議會討論通過,才有權對本地居民征稅;凡反對此見解者,就是弗吉尼亞的仇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