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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文西傳    P 33


作者:布老虎
頁數:33 / 43
類別:傳記

 

達文西傳

作者:布老虎
第33,共43。
他對達·芬奇說,你對我們會很有用處的。你是偉大的學者,偉大的藝術家。他在我們這裡一樣會受到尊敬的。你知道,我們家族的墳墓,對我們是如何珍貴。
你將為我們的墳增添光彩。教皇嘰嘰喳喳說了很多。
達·芬奇在梵蒂岡安下家來。
他全力投入了自己的工作。科學、藝術,這兩種不同的方向的科目,他做得有滋有味,是那麼和諧。


  
他研究解剖學,研究人體,也讚美比例的完美無缺,形體的優美。他把大自然當作老師。它具有無限的力量。
他在筆記中寫道:你只要想想,有着這麼令你驚嘆的構造的人,是怎樣被無限制的、可怕地殺死。
你就不會以你的憤怒或惡意去摧毀這樣的生命。因為誰不尊重生命,誰就不配得到它。
他繼續思考着:哦,畫家兼解剖學家們:在你想表達裸體形象的全部感情時,當心太詳盡的骨骼、韌帶和肌肉方面的知識,把你變成一個獃板的畫家。
他教導他的學生們:別把肌肉的輪廓畫得那麼尖削,要讓輕柔的光線不知不覺地轉變成為愉快的、極美的陰影;這能決定繪畫雅緻和優美。
他特別高度評價風景畫的直觀性和可靠性。
風景畫就是大自然和經驗的女兒。他認為,應當像作科學實驗那樣來畫風景。他畫速寫,畫草圖;他畫風景,畫頭部,畫手、腳,畫局部物件、衣褶,都遵循這一原則。
他留下了大量的畫論和無數素描,有羽毛管的,也有銀尖筆的,有紅蠟筆的,也有意大利鉛筆畫。
利奧十世時代,被人們稱為科學和藝術的「黃金時代」。
這說法實際並不准確。利奧十世喜歡的是對古蹟的搜求。
在拉斐泰領導下,他們發掘出大規模的古羅馬地下墓室。
他們發現了遠古時代的紀念碑。
而對於藝術,羅馬則是一個危險的地方。


  
在羅馬,人們聚而為群,忠奸不分,互相輕視,背後搞鬼。
畫家米開朗基羅就被同行布拉曼特敵視他又尖刻地、滿懷敵意地輕視達·芬奇。
這使達·芬奇十分痛心。
9研究永久性顏料達·芬奇無暇顧及外面的爾虞我詐。他堅定地致力於發明永久性的顏料。
他在米蘭、在佛羅倫薩,都常常為沒有這種顏料發愁苦惱。
他的《最後的晚餐》,是怎樣坼裂、變暗,甚至發霉,他記憶猶新。因此他日夜不停地進行新的光澤顏料試驗。
他的學生全部都參與了這個偉大的試驗:研製這種光澤顏料的工作。他們被油氣、煙塵、有害的蒸氣悶得喘不過氣來。
達·芬奇為教皇搞一件大型作品,此時構思趨向成熟。
但是,教皇等不及了。他老是催達·芬奇快畫。
達·芬奇生氣了。他受不了這種催促。他尖刻地說:「我就要就此擱筆,從羅馬走了。」一次,教皇派來的人又來了。
他正遇見達·芬奇在專心于化學試驗。達·芬奇一見到,就心煩。他說,我請您,先生,等一下,等我把這種液體煮沸;此刻我丟不下這曲頸瓶。
但那人對這個不感興趣。他有些害怕地問:「你這是在搞些什麼?」達·芬奇儘力剋制自己,他冷靜地說:「我要儘力從不同種類的青草裏邊得到一種純淨、對色澤少害處的透明顏料。油質顏料有一種特性:乾燥時會改變顏色,會坼裂。」那個卻說:「可是我要的是畫。」達·芬奇說:「欲速而不達。我會畫好的。你不要再催逼了。」那人回去報告教皇,利奧十世失去了耐性。
他憤怒地叫道:「這個人,從他身上我們從來得不到好處!」10一場大禍達·芬奇在羅馬的景況十分不妙。一方面,他受到教皇的催逼,這些不懂藝術的人強迫他做這做那;另一方面,他遭受到許多來自同行的嫉妒和惡意的攻擊。終於,這一切,使一場大禍來臨了。
一日,達·芬奇正坐在試驗室中搞草圖,使打造錢幣速度加快。
他派了一個助手出去搞材料。便這個由教皇裡面派來的人不辭而別,一去不回。這是一個騙子,每天去教皇那兒,去瑞士人那兒,射鳥,玩骨牌,做各種蠢事。他夜深時方回來,一無所有,喝得醉醺醺的。
達·芬奇去找他。他和他的同夥反過來傷害藝術家。他們將藝術家的科研工作室砸毀了。他們把那些零件裝在一個箱子裡,準備拿到德國去賣。
以便利用達·芬奇的發明賺大錢。達·芬奇趕在這些東西還未運起時,把它取回來了。他們的計劃破產了。但達·芬奇再也無法進行科學研究。
達·芬奇要繼續研究解剖學。他主要靠來自屍體的切片。而他得到的屍體,常常是守城門的人夜裡找到背來的。達·芬奇避開一切人,躲在一家病院進行研究。
但很快就被那個「助手」格奧克知道了。
格奧克串通一個衛兵,一起向首領報告,說達·芬奇從死人身上取出心臟,進行可怕的犯罪。教皇衛隊長找個機會,讓衛兵向教皇告狀。
他們抓住這件事,在羅馬大肆宣揚,弄得滿城風雨。人人都在議論達·芬奇的「妖術」。病院院長害怕了。禁止達·芬奇再來研究死屍標本。
而就在這時,達·芬奇最忠實的朋友、僕人鐵匠突然不明不白地死去!他十分傷心。鐵匠死於和壞人的一場搏鬥。這是為了捍衛老師的名譽而死的。那壞人在小酒館散佈達·芬奇的謡言,說達·芬奇用死人心臟來熬製毒藥。
鐵匠撲向壞人,壞人用刀殺死了他。
畫家的處境愈加艱難。
而他的惟一靠山紅衣主教朱裡安偌·美弟奇,也不信任他了。他把《永恆的城》這幅畫的訂製長期推遲下去。
畫家感覺到四面楚歌,隨時有禍。
他不得不考慮在他的晚年,另找出路,使靈魂有個安棲之處。
可是,面對茫茫黑夜,路在何方?達·芬奇仰天長嘆。
第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