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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文西傳    P 39


作者:布老虎
頁數:39 / 43
類別:傳記

 

達文西傳

作者:布老虎
第39,共43。
我說畫家第一步就應該研究四肢和四肢是如何運用的,完成這種知識的學習以後,他第二步就應該研究人們在所處的不同情境中的動作;第三步就是作人物構圖,這種構圖的研究應該根據所遇情境中的自然的動作;他在街道上廣場上或是田野裡應該到處留心,當場用快速的線條代表身體各部,作出一些簡略的畫稿,例如頭可以用圓圈,胳膊可以用直線或曲綫來代表,身軀和兩腿可以由此類推。等回到家裡以後,就根據這些記錄加工,作出完整的圖樣。
反對我的人說,為了得到經驗,為了學會怎樣說就能怎樣畫,學習的第一階段最好是用來臨摹各家大師在紙上或牆壁上所畫的作品,這樣才能學會畫得快,並且學到好的方法。對這種反駁可以這樣回答:方法要是好,它就鬚根據勤勉的畫師的構圖很好的作品;而這種畫師是不多見的,所以較穩妥的辦法是直接去請教自然的作品,而不去請教那些本身也是模仿自然藍本但比藍本卻大為遜色的作品,如果採取後一條路徑,就會學到一種壞方法。誰能到泉源去汲水,誰就不會從水罐裡取點水喝。①第九章 最後的輝煌1會見法王達·芬奇在羅馬幾陷困境的時候,米蘭卻發生了重要的變化。
佛朗澤斯克一世取得了對米蘭的勝利。同時,他也戰勝了教皇利奧十世。
戰斗十分殘酷,戰場上共傷亡16000多人。


  
一到米蘭,佛朗澤斯克就像他的前任一樣,首先造訪了馬利亞·德拉·格拉齊耶隱修道院。在那兒,他看到了傑作《最後的晚餐》。
他說,他想他的故鄉應該有這幅畫。但又無法把教堂搬去。
他要營造師和工程師好好想想,看有什麼辦法把它搬走。
二位技術師晝夜不眠,冥思苦想,終究沒有想出什麼妙法。
他們一時無計可施。
一世說,如果搬不走這幅畫,那就把畫家帶走!他向秘書發令:「立即向列奧納多·達·芬奇先生去信,表達我們的祝福之情,和一定要在米蘭看到他的願望。」而此時,達·芬奇正急於脫離羅馬。他在學生陪同下,準備上路。
他只帶去了麥爾茲和維拉尼斯兩個學生。其他學生他要他們獨立工作了。比如已表現出巨大天賦和熟練技能的學生波里特拉菲奧,他勸他獨立工作,當畫家去了。
法王決定和達·芬奇在巴維亞會面。
畫家剛踏上巴維亞,市政權代表就向他請教,如何安排慶祝法王到來的節目。
在這裡,藝術家達·芬奇第一次會見了佛朗澤斯克一世。
國王給他的印象是:氣宇非凡,聲音洪亮,舉止莊重。
畫家迅速地在自己的速寫本裡,畫了獅子般的法王頭部特寫。這張特寫,很快用於法王畫像的訂貨,在莊嚴的慶典上,以統治者的形象出現在人民面前。畫家作了精彩構思。


  
國王剛到廣場,一個自己會動的獅子朝他走過來。獅子慢步移動,打開自己的胸膛,一束白色百合花落在法王腳上,花中有法國國徽。
國王滿足地笑了。
2他的速寫達·芬奇很受法王的尊敬。法王邀請他一起去博羅尼亞。在那兒,法王將等着接受利奧十世的投降,以及進行和平談判。
終於,達·芬奇又看見了羅馬教皇利奧十世孱弱、衰頽的身影。
不久前,他那麼謙恭,巴結法王。他對法王又怕又恨。
他走到畫家面前討好。法王知道他的虛偽。在羅馬,畫家被輕視,故法王有意刺激他。法王對達·芬奇說:「最敬愛的列奧納多先生,偉大的大師……因為您的到來使我幸福,我想特別熱烈的感謝陛下……」教皇討好地回答法王:「我十分榮幸和藝術家中這位最榮耀的交往,我總像愛護兒子一般地愛護他。」虛偽極了!不久前,他還把藝術家貶到造幣廠去服務。
畫家尖刻地調侃說:「我沒有忘記皇上的好處。」教皇臉刷地紅了,他緊緊咬住下唇。
達·芬奇研究着這幅臉。
可憐、惡毒、狡猾、孱弱、鼠目寸光、奴顏婢膝、假笑、瘋狂,……畫家迅速把這一切都畫進了速寫本子裡。
當教皇走遠後,法王過來看這些速寫。
這一面一面的速寫,全部是教皇的頭像,各式表情,好一個醜惡的、令人討厭、同時用自己的惡行來進行引誘的形象!在藝術家筆下,這是一個十足的偽君子。
一個殘忍、瘋狂的惡棍。
法王看罷,哈哈大笑,笑聲如洪鐘。
3去法蘭西應法王的盛情邀請,達·芬奇和他的弟子到阿布阿茲國王的宮殿生活。
國王和他的妻子,即後克羅特住在這兒。宮中18000匹馬。國王喜好尋歡作樂,周圍跟隨他的人也和他尋開心。
達·芬奇是貴客,受到特級款待。
他已經是個老人了。但他氣度高貴,外表莊重,仍然很引人注目。
年輕的宮廷貴族們效法他的習性、舉止、言談,甚至效法他的衣着。
裁縫店裡堆滿了要做成玫瑰色和暗紅色、有扯條皺褶的斗篷。
廣告詞上寫着:「國王畫家達·芬奇先生的斗篷。」宮廷女士們更是崇拜他的舞姿、儀表。說他是偉大的「邱比特」。
①國王給了他100艾扣 的養老金,另外,還贈給他一個小城堡克魯。
達·芬奇決定在這個小城堡裡度過餘年。
他老了。體力日漸衰弱,且時常生病。
他已經功成名就。他是營造師,又是畫家、室內裝飾師、機械師。國王把他封為歐洲各地的楷模。
但是,年老的畫家生活越來越變得憂鬱了。
他顯得異常孤獨、寂寞。
他常常一個人坐在克魯堡自己畫室的窗前,幾個小時幾個小時地看著窗外,那風景如畫的平原、成行的楊樹、新綠的葡萄。
他的學生弗朗西斯科儘量獃在他的身邊,陪着他。
他在思索着人類與大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