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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朝秘史    P 188


作者:余邵魚
頁數:188 / 192
類別:古典小說

 

周朝秘史

作者:余邵魚
第188,共192。
如是數歲,無所亡失,匈奴皆以為怯。邊士日得賞賜而不用,但願一戰。於是大殺匈奴十餘萬騎,滅-襤,破東胡,單于走十餘年,不敢近趙邊。是時天下冠帶之國七,而三國邊于戎狄。

秦滅義渠,始於隴西、北地、上郡築長城,以拒胡。趙武靈北破林胡,築長城,自代並陰山下,至高闕為塞。其後燕破東胡,卻千餘裡,亦築長城,以拒胡。



  
卻說楚王設朝,謂春申君曰:「朕欲伐秦,恨兵衰將少,不能行兵也!」春申君曰:「合縱五國,可以伐秦也!」於是,發使往四國,趙、魏、韓、燕之處,約盟合縱,以伐強秦,使去各國約訖。趙以公孫乾為將,引兵五萬前采。韓以陳□為將,引兵五萬前來。燕以傅補為將,引兵五萬前來,楚王為縱長,以春由君為軍師而用事,亦引兵十萬前來,都至秦壽陵城下下寨。

至次日,五國之兵攻城,城破,守將王-引百騎殺出東門還秦。卻說五國首將,引兵入壽陵城,安民賞軍。次日,引兵前至函谷關下屯住。

卻說秦王升殿,群臣拜舞已畢,王-敗回,急入朝奏曰:「今楚、趙、韓、魏、燕,五國興兵五十萬,來伐秦也!目今軍至函谷關下下寨,臣獨力不加,致失壽陵而回,奏知陛下,伏望陛下赦臣罪也!」王曰:「勝負乃兵家之常,非卿之過也!」遂問于群臣曰:「誰人可退五國之兵!」言未畢,王翦出班奏曰:「假臣三十萬兵,足以破五國之兵也!」王曰:「就封卿為大將軍,領兵三十萬前去函谷關,破五國之師!」於是,王翦出朝,即點兵三十萬前去函谷關東一百二十里下寨屯住。

次日王翦令蒙驁曰:「將軍可引津兵十萬,分作二隊,伏于函谷關百里內之東西,待五國之兵上關過半截之,可以取勝!」

又令章邯:“可引兵十萬,伏于函谷關之左右,待五國之兵過,你可先搬山石,把關築斷,待我殺來,兩下夾攻,可斬五國之將也!於是,二將引兵埋伏去了。遂遣使往關上叫守關將蒙武下關與戰,佯敗棄關誘敵。


  

卻說蒙武得書知計,遂引兵挑戰。春申君當先出馬,與蒙武迎戰,不十合,武詐敗棄關而走,五國之兵都搶過關。章邯伏兵見敵軍過了,把關壘斷,將兵分二隊,屯列關之兩旁。卻說春申君引五國將兵,直趕一百里,忽聽前面金鼓齊鳴,當頭一員大將,引兵阻住去路。

大聲曰:「來兵何處軍馬?那路諸侯?」春申君出馬言曰:「吾乃楚大將春申君也!為你秦王無道,吾縱合五國之兵,來伐秦也。汝乃何人?願聞姓名!」王翦曰:「吾乃秦之大將王翦也!」言訖,掄槍殺來!春申君持刀去迎,戰不十合,春申君大敗,王翦領兵後追,五國之兵,莫能抵擋。

五國之兵敗走,未曾過半,蒙驁引二隊伏兵齊殺出來,合兵同趕,五國軍馬敗至函谷關,關上築斷通路。軍人報春申君曰:「函谷關壘斷,無路可出,又有伏兵攔路,如之奈何?」

春申君急傳令曰:「五國之兵可儘力殺退章邯兵,然後盡脫衣甲,填堆為嶺,可度過關也!」春申君同李牧、無忌三將當先,言曰:「當吾者死!避吾者生!」殺退章邯、王翦,往山谷而逃。遂令三軍脫棄衣甲為路道,須臾走過關也。王翦與蒙驁、章邯、蒙武四將合兵殺來,趕至三百餘裡,方收軍回秦。四國諸侯,收殘兵各回本國去訖。

卻說春申君回楚,楚王叱之曰:「汝尚敢回,汝為軍師,軍過山谷而不知防伏兵也!」春申君汗顏謝退。於是楚益疏春申君也。王翦收軍還朝,秦王大喜,排宴賞賜諸將。當日,秦宗室大臣諫秦王曰:「諸侯之國,人來仕者,皆為其王遊說耳!請陛下一切逐之,不可用也。」於是大索賓客。有客卿楚人李斯,亦在逐中,乃上書於秦王曰:臣聞吏議逐客,竊以為過矣。

昔穆公求士,西取由余于戎,東得百里奚于宛,迎蹇叔于宋,來邳豹、公孫支于晉。此五子者,不産於秦,而穆公用之,並國二十,遂霸西戎。孝公用商鞅之法,移風易俗,民以殷盛,國以富強,百姓樂用,諸侯親服,獲楚、魏之師,舉地千里,至今治強。惠王用張儀之計,拔三川之地,西並巴、蜀,北收上郡,南取漢中,包九夷,制鄢、郢,東據成皋之險,割膏腴之壤,遂散六國之,使之西面事秦,功施到今。

昭王得睢,廢穰侯,逐華陽,強公室,杜私門,蠶食諸侯,使秦成帝業。此四君者,皆以客之功。由此觀之,客何負于秦哉!向使四君卻客而不納,疏士而不用,是使國無富利之實,而秦無強大之名也。

今陛下致崑山之玉,有隨和之寶,垂明月之珠,服太阿之劍,乘纖離之馬,建翠鳳之旗,樹靈鼉之鼓。此數寶者,秦不生一焉,而陛下悅之,何也?必秦國之所生然後可,則是夜光之璧不飾朝廷;犀象之器不為玩好;鄭、衛之女不充後宮,而駿馬——不實外廄;江南金錫不為用,西蜀丹青不為采。所以飾後宮、充下陳、娛心意、悅耳目者,必出於秦然後可,則是宛珠之簪、傅璣之珥、阿縞之衣、錦繡之飾不進于前。而隨俗雅化,佳冶窈窕,趙女不立於側也。

夫擊瓮叩擊彈箏搏髀而歌呼嗚嗚快耳者,真秦之聲也;鄭衛、桑間、韶虞、武象者,異國之樂也。今棄叩缶擊瓮而就鄭衛,退彈箏而取韶虞,若是者何也?快意當前,適觀而已矣。今取人則不然,不問可否,不論曲直,非秦者去,為客者逐。然則是所重者在乎色樂珠玉,而所輕者在乎人民也。

此非所以跨海內、制諸侯之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