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靈魂甘泉,自由閱讀廣場

帳號    


巴菲特    P 34


作者:魯文斯坦
頁數:34 / 153
類別:商業人物

 

巴菲特

作者:魯文斯坦
第34,共153。
在世界的某個角落裡,也許還有人以為地球是方的。我們並不能因為有重要的人,能說會道的人,或是大量的人支持我們,於是就覺得很愜意,我們也不會因為他們不讚同我們而感到十分懊喪。

巴菲特的投資組合是相當反傳統的,從在美國捷運、伯克希爾。哈撒韋和其他兩三種股票上所下的巨額賭注來看,這個龐大的組合只分放在5種股票之中。在理想情況下,如果巴菲特能找到50種同等「優秀」的股票的話,他一定會樂意將資產分散開來的。但在現實世界中,他發現他必須費儘力氣才能找到一些這樣的股票。



  
他把那些與此逆向而行的基金管理者們——也就是說,在華爾街工作的絶大多數人——嘲諷了一番。多元化投資變成了一種忠實的主題。基金管理者們紛紛地把幾百種不同的股票塞進自己的證券組合之中,用比利。羅斯的話解釋,巴菲特懷疑他們對所選擇的證券的瞭解甚至還趕不上一個酋長對他一百個女人中任意一個老婆的瞭解程度。

任何持有如此多證券的人……正是我所稱之為「諾亞投資學校」的那種人——每件事都做兩手準備。這樣的投資者應該去駕駛諾亞方舟。

一個囊括許多證券的投資組合在某種股票跌落的時候,不會受到明顯的影響,但同樣也不會因某種股票的上漲而受影響。的確,當股票數量增多以後,證券組合會趨向于與市場的平均值相近。對於一個新手來說,這倒是一個安全的,而且也許是可行的目標。但在巴菲特看來,那些受僱的職業投資家應該超出平均數,會使他們無法實現這個目的,擁有那麼多股票只會使一個人無法挑選出優勝股票。

這些並不意味着巴菲特是個賭徒。他像本。格雷厄姆一樣儘力避免任何損失。格雷厄姆曾堅持要有相當程度 (如果不是極多的)的多元化投資,而巴菲特認為即使不把自己籃裡的鷄蛋分散開來,他也可以保護它們不受損害①。

在他表面的謙遜之下,他實際上對自己提出了一個極其自信的要求,而且他一直沒有辜負自己的期望,合夥人的投資收益在1963年一舉躍到了驚人的39%,在1964年達到了28%。到那時為止,巴菲特已經掌握著2200萬的資金了。他的個人淨財富也有近400萬之多——在那個年代,這可是一筆相當大的財富。

① 馬克。吐溫,儘管是一個很窮的投資者,卻採取了類似策略:“把所有的鷄蛋都放在一個籃子裡——看

好這個籃子。“


  

這種盤旋上升的財富積累並沒有對巴菲特的生活方式產生任何顯著的影響。他依舊偏愛帕索的灰色男裝,羅斯的牛排以及內布拉斯加大學的足球比賽。每週除了偶爾有一次生意上的出差以外,他生活的橫座標就是他家和辦公室的連線奔波,而他的縱座標則几乎不動。巴菲特的舉止態度也沒有任何跡象表明他很富有。

的確他的房子裡房間多了一些,並且還增加了一個羽毛球場,高高低低的屋頂顯得錯雜凌亂,但對於擁有百萬財產的富翁而言,它畢竟太普通了。房子依然緊鄰繁忙的效區街道。屋外一盞閃爍的黃色交通燈像一個哨兵屹立在那裡。

巴菲特很少想過要把他的財富花費在物質享受上,享受本身並不是他對財富渴求的原因,金錢只不過是一種證明,是他所喜愛的遊戲的一個記分牌而已。

他也曾向蘇茜提出要更換他的大眾車。他解釋說當他去機場接人時,這車顯得太寒磣了。但他絲毫沒顯出對車本身有任何的興趣。

「買哪種車?」蘇茜問他。

「隨便哪種,我無所謂哪種。」(於是她給買來了一輛車身很寬的凱迪拉克)。

奧馬哈的一家計算機卡公司數據檔案 (Data Documents)的副總裁斯科蒂。霍德,在一次出差時和巴菲特一起飛往休斯頓,途中他涉及了這個問題的核心。

「沃倫,作一個百萬富翁的滋味怎麼樣?」霍德天真地問,「我以前從未結識過百萬富翁。」

「我可以用錢買到任何想買的東西,假如我願意的話。」

任何斯科蒂。霍德所夢寐以求的東西,不論是玩具、卡車、轎車,還是名畫、珠寶、絲綢,巴菲特都可以得到,但這些東西對他也沒有太大的意義。

巴菲特夢想只是在凱威特廣場一天一天地堆積更多的財富。

蘇茜一方面表現出自己對金錢不感興趣的樣子,另一方面卻又是一個狂熱的購物者,她在家庭裝修上花了15000美元。據巴菲特的一個高爾夫球伴鮑勃。比列格說:「這就像要了他的命一樣。」巴菲特曾向比利格抱怨說:「你知不知道如果把這筆錢累積投資20年以後,將會是多大一筆財產呀!」

在他變得越來越貪得無厭的同時,巴菲特依舊有着某種特殊的執著。在他看來,每一分錢都可能變成伊莎貝拉王后遺失的財富,如果今天的一分錢明天可以變成那麼多錢的話,每花一分錢都會讓他發瘋。他甚至連人壽保險①都不願意買,他覺得自己能比保險公司更快地利用這筆錢贏利 ,巴菲特評價自己說他正在「逐漸達到吝嗇的地步」 (然而他在賺錢方面卻毫不吝嗇)。

當涉及到錢方面時,巴菲特似乎具有雙重人性——對他來說它什麼都不是,同時又什麼都是。他對金錢所該扮演的角色懷有一種過于虔誠的觀點,似乎花錢是一種罪惡。甚至在節食的時候,他都把金錢引入其中。他會開一張面額1萬美元的支票給他的女兒,說好在某一天可以兌付,除非他的體重有所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