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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詞鑑賞    P 171


作者:蘇軾等
頁數:171 / 521
類別:古典詞曲

 

宋詞鑑賞

作者:蘇軾等
第171,共521。
因為這種極盛局面,實是一種衰微的徵兆,故道「已失了春風一半」。這春意闌珊之際,特別使人感到韶光之寶貴。所以,詞人篇終申明詞旨:「早占取韶光共追游,但莫管春寒,醉紅自暖。」這裡不僅是勸人探春及早,還有更深一層的意思:蓋春寒料峭,雖不如春暖花開為人喜愛,但更宜杯酒,而一旦飲得上了臉,也就寒意盡去了。

●茶瓶兒  李元膺



  
去年相逢深院宇,海棠下、曾歌《金縷》。

歌罷花如雨。

翠羅衫上,點點紅無數。

今歲重尋攜手處,空物是人非春暮。

迴首青門路。

亂紅飛絮,相逐東風去。

李元膺詞作鑒賞

這首詞講了一個類似於「人面桃花」的故事。雖為悼亡詞,但含蓄不露,不加點破,更見風致。

詞的上片寫去年此時,深幽清寂的庭院中,詞人遇到了一位女子。正值春深似海,海棠花開,姿影綽約。那位女子花下,淺吟低唱,其風韻體態,與海棠花融為一體,艷麗非凡。《金縷衣》,當時流行的一支曲子。

上片意境靜中見動,寥寥數語,勾勒出一個嫻靜嫵媚而善歌的女性形象。

下片寫今日此時重尋去年蹤跡,同是那庭院深處,海棠花下,飛花片片,然而那位脈脈含情,風姿飄逸的佳人卻已「人面不知何處去」了。「攜手處」即是去年相會的地方,如今物是人非,美妙的春光只能使詞人感到無限悵惘。

接下來,詞人將筆輕輕宕開,去寫眼前景物。回看通向都城的大道,紅英亂落,飛絮滿天,象是要追逐着駘蕩的東風遠去。這些景物,都大可尋味。落紅之飄零,楊花之飛舞,歷來都是詩人歌詠的對象。

而且,那「亂紅飛絮」,也令人聯想一去不返的青春歲月,連同那夢一般溫馨的回憶,都隨着春光遠去了。

這裡詞人以寫景代替了抒情,而情景中,詞意含蓄深藴耐人深味。關於這首詞的主旨,歷來眾說紛紜。《冷齋夜話》說:李元膺喪妻,作《茶瓶兒》詞,尋亦卒。蓋謂詞人虛構了一個傳奇般的「人面桃花」式的故事,寄寓了對亡妻的悼念與人去樓空的哀怨。

這類傳奇雖未必確有其事,但詞人真摯深婉之情卻是詞中真味。  



  
朱服詞作鑒賞 生平簡介

朱服(1048-?)字行中,烏程(今浙江湖州)人。熙寧進士。以淮南節度推官充修撰、經議局檢討。元豐中,擢監察御史裡行,歷國子司業、起居舍人,以直龍圖閣知潤州,徙泉、婺、寧、廬、壽五州。

紹聖初,召為中書舍人,官至禮部侍郎。徽宗時,貶海州團練副使,蘄州安置,改興國軍,卒。《宋史》有傳。詞存《漁家傲》一首,見《泊宅篇》卷一。

●漁家傲  朱服

小雨纖纖風細細,萬家楊柳青煙裡。

戀樹濕花飛不起。

愁無比,和春付與東流水。

九十光陰能有幾?

金龜解盡留無計。

寄語東城沽酒市。

拚一醉,而今樂事他年淚。

朱服詞作鑒賞

這首詞風格俊麗,是作者的得意之作。原題為「春洞」。

開頭兩句「小雨纖纖風細細,萬家楊柳青煙裡」,寫暮春時節,好風吹,細雨潤,滿城楊柳,鬱鬱蔥蔥,萬家屋舍,掩映楊柳的青煙綠霧之中。正是「綠暗紅稀」,春天快要悄然歸去了。次三句:「戀樹濕花飛不起,愁無比,和春付與東流水」,借濕花戀樹寄寓人的戀春之情。「戀樹濕花飛不起」是個俊美的佳句。

「濕花」應上「小雨」,啟下「飛不起」。「戀」字用擬人法,賦落花以深情。花尚不忍辭樹而留戀芳時,人的心情更可想而知了。春天將去的時候,落花有離樹之愁,人也有惜春之愁,這「愁無比」三字,盡言二愁。

如此深愁,既難排遣,故而詞人將它連同春天一道付與了東流的逝水。

「九十光陰能有幾?金龜解盡留無計。」感嘆春來春去,雖然是自然界的常態,然而美人有遲暮之思,志士有未遇之感,這九十日的春光,也極短暫,說去也就要去的,即使解盡金龜換酒相留,也是留她不住的。詞句中的金龜指所佩的玩飾,唐代詩人賀知章,曾經解過金龜換酒以酬李白,成為往昔文壇上的佳話。作者借用這個典故,表明極意把酒留春。

「寄語東城沽酒市。拚一醉,而今樂事他年淚。」雖然留她不住,也要藉酒澆愁,拚上一醉,以換取暫時的歡樂。「寄語」一句,謂向酒肆索酒。

結句「而今樂事他年淚」,一語兩意,樂中興感。

這首詞襲用傳統作詞法:上片寫景,下片寫情。結句「而今樂事他年淚」,一意化兩,示遣愁不盡,無限感傷。作者亦自以「而今」句為得意之筆。  

劉弇詞作鑒賞 生平簡介

劉弇(1048-1102)字偉明,號雲龍,安福(今屬江西)人。元豐進士。知嘉州峨郿縣,改太學博士。

元符中,進南郊大禮賦,除秘書省正字。徽宗時,改著作佐郎、實錄檢討官。崇寧元年卒,年五十五。《宋史》有傳。

著有《龍雲集》三十二卷,詞有《彊村叢書》本《雲龍先生樂府》一卷。

●清平樂  劉弇

東風依舊,著意隋堤柳。

搓得鵝兒黃欲就,天氣清明時候。

去年紫陌青門,今宵雨魄雲魂。

斷送一生憔悴,能消幾個黃昏!

劉弇詞作鑒賞

這首詞是作者京任職期間為感愛妾之逝而作,為悼亡詞。

全詞以感情為紐帶,把舊時與今時的情景綰合一起,對愛妾寄予了深摯的悼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