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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詞鑑賞    P 465


作者:蘇軾等
頁數:465 / 521
類別:古典詞曲

 

宋詞鑑賞

作者:蘇軾等
第465,共521。
過片描寫了景物。「瘦雪一痕牆角,專子已妝殘萼,」牆角的梅花凋謝了,孤零地沾在那裡;幾粒青而又小的梅子妝點着花的殘萼。明顯的暮春景色意味思婦的惜春自憐。雪,指白色的梅花,用「瘦」來形容如雪梅花,形象地寫出了梅花的凋零衰敗。

清人況周頤在(《蕙風詞話》)中讚揚作者「字新」欣賞其「瘦雪」的形容。「一痕」即寫孤獨,又蘊含空漠無依,「牆角」是環境的冷落,也是女主人公的寫照。青春而逝,紅顏將老,恰如流水年華一去不再,觸景傷情,其內心深處的悲涼、無助無奈躍然紙上。「不道技頭無可落,東風猶作惡。



  
」寫景抒情,總括全篇,承上作結。目前已是敗花殘枝,光禿禿的枝上已無花可落,寡情的東風卻依然逞兇肆虐,繼續摧殘着孤寂無依的梅樹。

本詞上闕重在心理描寫,對閨中人的深沉摯受、痴情盼望的刻畫極其深刻。下闕重在景物,以花喻人,貼切自然。藝術上達到極高境界。況周頤在《蕙風詞話》中評價王庭筠不同於一般金人詞風,「間河幽峭之書,綿邈之音」《謁金門》是詞人藝術風格的代表作之一。

完顏詞作鑒賞 生平簡介

完顏•q(1172-1232)本名壽孫,字仲實,一字子瑜,號樗軒老人。金世宗孫,越王完顏永功長子。「天資雅重,薄于世味」(《中州集》卷五),累封密國公。天興元年(1232)蒙古軍攻金者汴梁,圍城中以疾卒,年六十一。

《金史》卷八五附傳永功。博學有俊才,喜為詩。平生詩文甚多,自刪其詩存三百首,樂府一百首,號《如庵小稿》詩詞賴《中州集》以傳。周泳先《唐宋金元詞鈎沉》輯為《如庵小稿》一卷,凡九首。

元好問推為「百年以來,宗室中第一流人也」(《中州集》卷五)。多寫隨緣忘機、蕭散淡泊意緒。

況周頤稱其「姜史、辛劉兩派,兼而有之」(《惠風詞話》卷三)  春草碧  完顏

幾番風雨西城陌,不見海棠紅、梨花白。

底事勝賞匆匆,正自天付酒腸窄。

更笑老東君,人間客。


  

賴有玉管新翻,羅襟醉墨。

望中倚欄人,如曾識。

舊夢迴首何堪,故苑春光又陳跡。

落盡後庭花,春草碧。

完顏詞作鑒賞

乍看,這似是一首傷春的詞,細玩,則不難看出這實則是一首借傷春入筆,抒發詞人對「故苑春光」無限懷念的抒情詞。他的傷春,不僅僅是感嘆春光的流逝,而是寄寓了詞作者對往日政通人和,國泰民安、昌明盛世的深切懷念。

金後期,受蒙古壓迫,不得不遷都于汴梁,往日繁華的故都燕京,已變得荒涼蕭條,昔日的歌舞昇平,繁華似錦,正成過眼煙雲,只有留存在記憶中了,這才是詞作者傷春的真正用意。他雖然在政治上不得志,但依然有一顆拳拳的愛國之心,雖然他為國家的前途而憂心如焚,但迫于形勢及朝廷的猜忌,卻也不敢直白地表露自己的心跡,只好以傷春為引,寄寓自己的無限感慨。瞭解了以上背景,再看這首《春草碧》,自當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了。

上片抒發傷春的情感。首句十五個字,寫出了幾番風雨過後,白花洞,春色逝的淒涼景象,詞人觸景傷情,思緒聯翩,無限悵惘湧上心頭,由春光的流逝,想到了美好歲月的不再,不禁悲從中來,不能自己。起句「幾番風雨」,點出春光不再的原因,「不見」二字,道出詞人對春光的尋覓與留戀,當那嫣紅的海棠與如雪的梨花確實已「不見」時,無限的惘悵便自然而然地湧上了詞人的心頭。他是多麼希望仍然能夠看到那「萬紫千紅總是春」的生機盎然的景象啊,但卻終是「不見」。

因此才有了後面「底事勝賞匆匆」的問句和「酒腸窄」的自怨之詞。「更笑老東君,人間客」。因春之消逝而嘲笑司春的老東君象是匆匆來去人間的過客,轉瞬即逝。明明是無盡的惘悵與留戀,卻偏偏用了一個「笑」字來傳達,所謂強顏歡笑,讀來更是讓人心酸。

下片,轉為剖示詞人的心理情態。雖然是胸中愁腸百結,但幸有新翻的笛曲,酩酊大醉後的信手揮毫,以及那醉望中的「倚欄人」,似還可以幫助詞人蕩除心中的煩惱與憂愁。然而,「倚欄人」卻只是「如曾識」,似曾相識的「倚欄人」怎能看做是知音,長夜對話,以慰愁懷呢?值此春色已逝之時,詞人心中那剛剛燃起的希望之火,又被失望之水熄滅了。

「舊夢迴首何堪,故苑春光又陣跡。落盡後庭花,春草碧。」則是點晴之筆。道出了昔日燕京今日的荒涼與故苑後宮今日的蕭條。

句式淒絶哀婉,道出作者的國勢不振,國家的衰亡而無限感傷。在國家危難之時,詞人追憶往日的繁榮昌盛,感嘆盛世的不再,心中不禁悲涼無限。這也是他傷春的真實用意。

全詞意境清幽,語言淺近,雖淡淡着筆,言外卻有無限感愴,讀來意韻綿長。

●朝中措  完顏

襄陽古道灞陵橋,詩興與秋高。

千古風流人物,一時多少雄豪。

霜清玉塞,雲飛隴首,風落江皋。

夢到鳳凰台上,山圍故國周遭。

完顏詞作鑒賞

這是一首感今追昔之作,但又不同於一般的此類作品,並不拘泥于一時一地一物,而是筆勢跳躍,地域轉換涉及頗廣,古今上下,縱橫多變。既表達了作者內心澎湃激蕩的感情,又是刻意而為的婉轉的筆法。因為詞人雖然憂念國事,對金朝衰勢焦灼悲苦,但迫於政治環境的險惡,此種心情,卻不敢直接表白,只能委婉地透露,故在此詞中用典頗多,但其用典渾化無痕,意深而筆曲,頗為耐人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