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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劍俠 卷二下    P 42


作者:平江不肖生
頁數:42 / 368
類別:武俠科幻

 

蜀山劍俠 卷二下

作者:平江不肖生
第42,共368。
易靜又不便說出敵人在那裡時時倒轉陣法,似這般一步也難上前;自己又看出金須奴只阻來人前進,不願傷害,故意往相反方向退去。等敵人陣法略停動轉,倏地乘其不備,回身一手用寶鏡衝破金霞,一手用彈月弩將五顆金丸相次發出,不但消滅敵人魔光,還可破去敵人外層陣圖。一見金蟬不肯回身,便說道:「道友但從我言,我自有破陣之法。」金蟬只得依了。

剛一回身,易靜知道彌塵幡飛行迅速,後退無阻,恐妨飛遠,猛喝道:「二位道友少停,看我破他魔光!」說罷,倏地回身,剛剛舉弩,發出一粒金丸。就在三人借回身略一遲疑之際,英瓊、輕雲已將雙劍合壁,化成一道青紫色長虹卷來。



  
對面金須奴見來人接了警告不去,仍行先後深入,好生焦急,使用全力抵禦,將陣法連連倒轉,一心只想來人知難而退。誰想來人護身法寶厲害,一點也不怕那神沙侵體。相持了好一會,又見先來三人退去,後來二人的劍光忽然合在一起,所過之處,金霞紛紛消散。知道不妙,正在着忙,那先來三人中,一個持鏡的幼女,倏地回身將手一揚,便有一點深紅奇亮的火星飛出。

接着爆散開來,化成無量數針尖也似的微芒,光並不大,可是一經射入金霞層裡,所有放出去的神沙,立即逐漸消滅。這兩起法寶飛劍,有一起已受不了,何況雙管齊下。知道這第三層外圈陣圖,當初煉成頗非容易,因想攔阻敵人,外層十四陣的神沙都被自己運來使用。萬不料敵人如此厲害,所有法寶飛劍,俱是神奇莫測。

萬一陣圖玄機再被窺破,不特負了初鳳的重託,而且全陣俱受影響。甬道一失,紫雲宮難免瓦解。本就打算暫且攜圖遁往內陣,再想禦敵之策。忽又想道:"一切前因後果,三鳳、冬秀兩個實是惹禍根苗。

即以這次而論,三層主陣,本是自己負着防守專責,偏生三鳳、冬秀執意要大家輪值。日前三鳳來代自己時,原是留着對棄一局。又是冬秀跑來,提起後日是三位公主降生逢百盛典,幾句話,把三鳳說高了興,一面行法請客,一面還要煉寶娛賓。自己不便違拗,也和眾人一樣無知,以為甬道中陣圖神妙,埋伏重重,無論仙凡,俱難飛入,自築成以來,從未出過些須事變。


  

一時大意盲從,誰知惹出這麼大亂子,好端端樹下這麼一個並世無兩的強敵,不論眼前勝敗如何,異日俱不得了。否則自己如在三層陣內防守,先遇防守延光亭的報信,先知此事,必想起以前嵩山二老之托,哪怕冒着不是,也要暫時瞞着眾人,偷了天一貞水,送與來使。即使是三鳳輪值,接了信去,也值一局未終,仍得先知此事。姑無論三鳳意思怎樣,此時來人候的時光不久,必不會擅行衝入,彼此未曾傷了和氣,仍可相機轉圜,勸說三鳳等人。

答應給水更好,不然,自己也可藉著婉辭來人為名,出去相見,略說苦況,請來人先行回山;或在中途相候,自己等把人打發走,便和二鳳商量停妥,盜了天一貞水,趕送了去。

非但沒有這場大禍,有此一段香火因緣,日後還受益不淺。適纔第一次來人遁走時,初鳳因被自己言語提醒,已有回心轉意之念。又是這兩個對頭作梗,用言相激。一個將貞水要去,藏在極嚴密的所在,用天魔秘法封鎖,休說去盜,人一近前,她便驚覺。

一個卻在內陣入口處坐鎮,一則意在監查自己,有無通敵舉動;二則因初鳳說來人法寶厲害,外陣有無形沙障,俱未必能阻擋得了,特地約了三鳳,除原有陣法中種種厲害設施外,又將二人近年所得所煉的法寶,全都帶在身旁,準備敵人破了外陣入內,好施辣手。紫雲三女應劫在即,二女不知避禍,還要如此倒行逆施,定為滅亡之兆。自己如不見機,初鳳、二鳳定然殃遭魚池,自己也難倖免。明知敵人有進無退,何不借了外人力量,能將二女除去更好,否則略施懲戒,使二女吃點苦頭,也免得她們事事一意孤行。

"想到這裡,便在第四層陣內,運用陣法,照計佈置:等來人攻將進來時,將一連十餘層的阻力私行撤去,引入冬秀防地。反正來人該勝總是要勝,樂得假手除害。如來人真為二女所敗,至多不過被阻不前,單有那幾件法寶護身,也決不致有甚傷害。自己乘此機會,用縮沙行地之法急飛入宮,告知初鳳,說自己因連施陣法法寶,俱敵不過來人,恐外層諸陣被來人破完,只得將來人引入內陣。

三公主和冬秀能否獲勝,實不可料。一面看初鳳詞色,相機進言力勸,痛陳一切利害。初鳳只是近來朝夕祭煉那不可輕煉的魔法入了魔,一時心裡糊塗。只要說動,便由她自去取水,交與來人帶回,說明誤會之由。

這時勝負尚未大分,又是來人等信不及,無知誤闖,傷了神獸,不特曲不在我,還可賣個人情與白、朱二老,一點也傷不着面子,豈非善策?為了全宮存亡關係,倘如因此得罪二女,不肯甘休,便偕了二鳳,離開這裡,去另尋名山修煉,也說不得了。

且不說金須奴獨自尋思,暗作準備。那英瓊、輕雲等五人,相次發現陣圖而不曾追上,會合到一處,彼此說明經過之後,女神嬰易靜便將寶鏡還了石生。輕雲看出甬道陣法厲害,力主這次前去,五人同在一處,千萬不可分離,再有絲毫大意。適纔下書人始終不曾出戰,頗有留情之意,遇上也須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