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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齊書    P 26


作者:蕭子顯
頁數:26 / 188
類別:中國古代史

 

南齊書

作者:蕭子顯
第26,共188。
驍騎將軍江淹議:「郊旅上天,堂祀五帝,非為一日再黷之謂,無俟厘革。」

尚書陸澄議:「遺文餘事,存乎舊書,郊宗地近,勢可共日。不共者,義在必異也。元始五年正月六日辛未,郊高皇帝以配天,二十二日丁亥,宗祀孝文于明堂配上帝。永平二年正月辛未,宗祀五帝于明堂,光武皇帝配。章帝元和二年,巡狩岱宗,柴祭,翌日,祠五帝于明堂。柴山祠地,尚不共日,郊堂宜異,于例益明。陳忠《奏事》雲『延光三年正月十三日南郊,十四日北郊,十五日明堂,十六日宗廟,十七日世祖廟』。仲遠五祀,紹統五供,與忠此奏,皆為相符。高堂隆表,二郊及明堂宗廟各一日,摯虞《新禮》議明堂南郊間三兆,禋天饗帝共日之證也。又上帝非天,昔人言之已詳。今明堂用日,宜依古在北郊後。漢唯南郊備大駕,自北郊以下,車駕十省其二。今祀明堂,不應大駕。」



  
尚書令王儉議:「前漢各日,後漢亦不共辰,魏、晉故事,不辨同異,宋立明堂,唯據自郊徂宮之義,未達祀天旅帝之旨。何者?郊壇旅天,甫自詰朝,還祀明堂,便在日昃,雖致祭有由,而煩黷斯甚,異日之議,於理為弘。《春秋感精符》雲『王者父天母地』,則北郊之祀,應在明堂之先。漢、魏北郊,亦皆親奉,晉泰寧有詔,未及遵遂。咸和八年,甫得營繕,太常顧和秉議親奉。康皇之世,已經遵用。宋氏因循,未遑厘革。今宜親祠北郊,明年正月上辛祠昊天,次辛瘞后土,後辛祀明堂,禦並親奉。車服之儀,率遵漢制。南郊大駕,北郊、明堂降為法駕。袞冕之服,諸祠咸用。」詔「可」。



  
建武二年,通直散騎常侍庾曇隆啟:「伏見南郊壇員兆外內,永明中起瓦屋,形制宏壯。檢案經史,無所準據。尋《周禮》,祭天于圜丘,取其因高之義,兆于南郊,就陽位也。故以高敞,貴在上昭天明,旁流氣物。自秦、漢以來,雖郊祀參差,而壇域中間,並無更立宮室。其意何也?政是質誠尊天,不自崇樹,兼事通曠,必務開遠。宋元嘉南郊,至時權作小陳帳以為退息,泰始薄加修廣,永明初彌漸高麗,往年工匠遂啟立瓦屋。前代帝皇,豈于上天之祀而昧營構,所不為者,深有情意。《記》稱『掃地而祭,于其質也,器用陶匏,天地之性也』。故『至敬無文』,『以素為貴』。竊謂郊事宜擬休偃,不俟高大,以明謙恭肅敬之旨。庶或仰允太靈,俯愜群望。」詔「付外詳」。

國子助教徐景嵩議:「伏尋《三禮》,天地兩祀,南北二郊,但明祭取犧牲,器用陶匏,不載人君偃處之儀。今棟瓦之構雖殊,俱非千載成例,宜務因循。」太學博士賀翙議:「《周禮》『王旅上帝,張氈案,設皇邸』。國有故而祭,亦曰旅。氈案,以氈為床于幄中,不聞郊所置宮宇。」兼左丞王摛議,掃地而祭于郊,謂無築室之議。並同曇隆。

驍騎將軍虞炎議,以為「誠慤所施,止在一罈。漢之郊祀,饗帝甘泉,天子自竹宮望拜,息殿去壇場既遠,郊奉禮畢,旋幸于此。瓦殿之與帷宮,謂無簡格」。祠部郎李捴議:「《周禮》『凡祭祀張其旅幕,張屍次』。屍則有幄。仲師云『屍次,祭祀之屍所居更衣帳也』。凡祭之文,既不止於郊祀,立屍之言,理應關於宗廟。古則張幕,今也房省。宗廟旅幕,可變為棟宇;郊祀氈案,何為不轉制檐甍?」曇隆議不行。

建武二年旱,有司議雩祭依明堂。祠部郎何佟之議曰:“《周禮·司巫》云:『若國大旱,則帥巫而舞雩。』鄭玄云:『雩,旱祭也。天子于上帝,諸侯以下于上公之神。』又《女巫》雲『旱則舞雩』。鄭玄云:『使女巫舞旱祭,崇陰也。』鄭眾云:『求雨以女巫。』《禮記·月令》云:『命有司為民祈祀山川百原,乃大雩帝,用盛樂。乃命百縣雩祀百闢卿士有益於民者,以祈谷實。』鄭玄云:『陽氣盛而恆旱。山川百原,能興雲致雨者也。眾水所出為百原,必先祭其本。雩,吁嗟求雨之祭也。雩帝,謂為壇南郊之旁,祭五精之帝,配以先帝也。自鞀鼙至柷敔為盛樂,他雩用歌舞而已。百闢卿士,古者上公以下,謂勾龍、后稷之類也。《春秋傳》曰龍見而雩,雩之正當以四月。』王肅云:‘大雩,求雨之祭也。傳曰龍見而雩,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