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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馬帝國興亡史    P 285


作者:吉本
頁數:285 / 319
類別:西洋古代史

 

羅馬帝國興亡史

作者:吉本
第285,共319。
Ⅰ.日耳曼(希臘人卡孔底勒斯說)從維也納直到大洋邊,幅原遼闊,而且它從波西米亞的布拉格直伸到(一種奇怪的地理描述)塔爾特蘇斯河和比利牛斯山。它的土壤,除種植無花果樹和橄欖樹外,其他莊稼產量相當豐富;這裡的氣候宜人,土着人民都很健壯,而且這些寒冷的地區還很少受到瘟疫和地震災害的襲擊。僅次於西徐亞人或塔塔爾人,日耳曼人是一個人口眾多的民族:他們勇敢而耐勞,如果團結于一個首領的領導之下,他們的力量是無敵的。
受到教皇的特許,他們得到了選舉羅馬皇帝的特權;也再沒有任何民族更忠心于那位拉丁主教的信仰,對他更加順從。該地區的絶大部分土地都被這裡的王公和祭司長瓜分;但斯特拉斯堡、科隆和漢堡以及200多座自由城市,則由賢達之士,根據平等的法律,按照全社會的意願和利益進行治理。無論在和平還是戰爭時期,他們總以決鬥或一對一的徒步格鬥來解決問題;他們的工業在所有機械行業方面都居于領先地位;日耳曼人還可以自吹為現已几乎遍及全球的火藥和大炮的發明者。Ⅱ.法蘭西王國位於從日耳曼到西班牙,從阿爾卑斯山到不列顛海之間,縱橫約1520天的路程,其中包括不少繁榮的城市,國王的所在地,富有與豪華都堪稱首屈一指的巴黎亦在其中。
許多王公和領主都輪番在他的宮殿中伺候,尊他為他們的君王:他們中權力最大的是布列塔尼和勃艮第的公爵,後者擁有富有的佛蘭德省,該省的各個港口不斷有我們自己的和來自更遙遠海域的商船出入。法蘭西人是個古老而富足的民族,他們的語言和習俗雖與意大利人有些不同,但區別不大。自傲于查理大帝的光輝業績、於他們對薩拉遜所取得的勝利,以及他們的民族英雄奧利弗和羅蘭的功績,他們自認為居于西部諸民族的首位;但是他們的這種愚蠢的傲氣卻被他們最近與不列顛島上的居民英格蘭人交戰失利給壓了下去。
Ⅲ.位於與佛蘭德海岸相對的不列顛,可以被看作是一個島,也可以被看作是三個島;但它們以共同的利益、相同的習俗和類似的政府聯合在一起。


  
島的周長為5000斯塔迪;島上佈滿了城鎮和村莊;這裡儘管少有葡萄酒,果樹也不是很多,卻盛產小麥和大麥、蜂蜜和羊毛,許多布匹都由這裡的居民自己生產。在人口眾多和強大、富足和奢華方面,該島國首府倫敦可以說是居西部所有城市之首。它座落在寬闊而水流湍急的泰晤士河畔,距它注入的高盧海的海口30英里;而每天潮汐的漲落則為來往的商船提供了一個出入河口的安全通道。


  
國王是一個強大而動盪不安的貴族統治集團的首領:他的幾個主要封臣自由和永不改變地佔有他們的封地,他的權限和他們對他服從的限度則由法律加以規定。這個國王經常受到外來侵略者和內部叛亂的困擾;但是當地的土着人都勇敢、強悍,以善戰和戰無不勝而聞名。他們的盾牌或靶牌的形狀倣傚意大利人的,而他們的刀劍則效仿希臘刀劍的形式;使用長矛是英格蘭人獨特的具有決定性作用的有利條件。他們的語言與歐洲大陸的語言並無淵源;在家庭生活習慣方面他們與相鄰的法蘭西人几乎很難區分;但他們在習俗上最特殊的一點就是,他們根本不注意婚姻的尊嚴和婦女的貞操。在他們相互拜訪時,作為表示友好的第一個行動,是讓妻子和女人去和客人擁抱:在朋友之間她們被借來借去而毫不以為羞恥;這些島民對這種奇特交易和它必將產生的不可避免的後果也毫不介意。而我們既然對古代英格蘭人的習俗甚為瞭解,對我們的母親的貞潔深信不疑,我們可以對,肯定是把一種正常的禮貌活動與罪惡的摟抱混為一談的希臘人的輕信,付之一笑,或對他們的惡語中傷表示憤慨。而這種輕信和中傷也使我們從中得到一個十分重要的教訓,讓我們不要輕信外族人或遠方民族的報導,對任何違背自然法則和人的天性的故事也都不要輕易相信。
在帖本兒取得勝利和他返回來之後,曼紐爾又在和平與繁榮中統治了許多年。在巴亞澤特的兒子力求和他友好相處,對他的疆土不加侵犯的時候,他尚能滿足於那全民族的宗教;並曾利用空閒時間撰寫了為這一宗教辯護的20篇神學問題對話錄。拜占廷的史節們出現在君士坦丁堡的會議上宣告了重新恢復土耳其和拉丁教會的權力的決定:一些蘇丹、穆罕默德和阿穆拉特的征服更使得皇帝與梵蒂岡合解了;而君士坦丁堡的被圍几乎使他預設了聖靈的雙重身份。在馬丁五世全無競爭者的情況下登上聖彼得的寶座時,東西部之間又恢復了一些友好的信函和使節交往。一方雄心勃勃,一方垂頭喪氣,而兩方卻都同樣使用着仁愛與和平的高雅語言:機靈的希臘人表示希望讓他的6個兒子都娶意大利的公主;羅馬人也不傻,他們送去蒙費拉侯爵的女兒,卻用一群出身名門的姑娘陪伴,以通過她們的美貌來軟化那些教會分裂主義者的頑固態度。然而,具有洞察力的眼睛,在這熱情的面具下面,仍能看出,君士坦丁堡的朝廷和教會中一切都是空洞、虛偽的。
這位皇帝總根據多變的時事的危急或安定來決定自己的進退;對他手下的大臣一會兒下指示,一會兒又拒不承認他們;而為了逃避臣下固請的壓力,他總強調調查研究的職責和收集他的大主教和主教們的想法的必要,並聲稱在土耳其軍隊已迫近首都城下的時候,不可能把他們召集到一起來開會。回顧一下這些公開的活動,我們似乎可以看出希臘人堅持他們的互相關連的三大步驟,救援、會商和最終的重新統一,而拉丁人則迴避開第二點,僅許諾以第一條作為第三條的自然結果和甘願的回報。但是我們卻有一個機會從曼紐爾的一次毫無虛假或掩飾的私人談話對它們所作的解釋中,看出他的真正的隱秘的意圖。皇帝在年邁的時候已開始和約翰·佩利奧洛格斯,第二個叫此名的人和他的長子共同統治,並把他的政府的絶大部分權力和責任交給他了。
有一天,在僅有他所寵愛的寢宮大臣,歷史學家弗蘭札在場的情況下,他對他的共事人和繼承人說出了他和教皇談判所依據的主要原則。「我們對付土耳其人的最後手段」曼紐爾說,“是他們十分懼怕我們和拉丁人和西部好戰民族的聯合,他們有可能會武裝起來援救我們,而置他們于死地。你在受到這些邪教徒的威脅時,切記立即讓他明白這一危險的存在。提出會商的建議;討論採取的辦法;但一定要設法拖延,避免召開對我們的宗教和世俗利益都無好處的會議。拉丁人十分傲氣;希臘人卻很固執;哪一方也不會退卻或讓步;因而達成完美聯合的企圖只能助長分裂主義,使教會分離,使我們自己處于毫無希望或自衛能力,完全聽任野蠻人擺佈的地位。
”但那位英明的君王(弗蘭札接著說)卻把眼睛轉向我,繼續往下說:“我的兒子把自己看作是一位偉大而英雄的王子;但是真不幸!我們的不幸的時代已不容我們稱英雄或進行偉大的壯舉了。